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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迟迟，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麽？除了ai以外。」

    「我没有。」顾迟迟的眼神闪躲，一点肯定的语气也没有。

    顾迟迟不可置信，「你调查我？」

    「你就只会敷衍我！」

    「明知道那不是事实，为什麽不反驳？」

    但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必须解决，否则问题就会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直到不可收拾，到那个时候，注定要分崩离析。

    巫堇烨有些受宠若惊，「好、当然好！」

    原本她下意识地想回答当然信任，可才说到一半就被巫衍打断，引得她不断反问自己，却仍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叮！你的顾迟迟已上线，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顾迟迟的脸。

    「论坛上把你讲的那麽难听，你为什麽不说？」

    他踏上第一层阶梯时，想了想还是主动邀约，「礼拜五晚上我和迟迟在公寓邀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你、您也一起来？」

    「当然……」

    「你没有答案，我来替你说。」

    「有事为什麽不肯告诉我？」

    「问了。」

    没有什麽聊天聊不下去的巫总，只有正盯着手机画面，像个小孩一般期待视讯通话被接起的巫三岁。

    特地在视讯通话时提起，就是怕当面谈他会因为心疼而放过，可避无可避，就算隔着手机他依然心疼。

    巫衍叹了口气。他拿他的小胖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在里出现，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平时巫衍一定会放顾迟迟去睡，但他有必要告诉她一些事，之前碍於绑架案没敢开口，如今噩梦过去已有一段时日，也是时候该处理了。

    巫衍笑了，笑容苦涩的刺痛了顾迟迟的心，但他替她回答的是事实，她无力反驳。

    「还不够。」

    「除了ai以外……是信任吧，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这样才能走得长久。」

    「看起来很高兴？」巫衍不太确定。

    「你有问伯父吗？」顾迟迟劈头就问。

    坐在沙发上年近半百的男人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是愉悦、是欢喜，是他至今为止的人生，最美好的一刻。

    「够了。」巫衍字字句句都是最伤人的利刃，直直往顾迟迟心口上刺。

    她真的信任他吗？她不敢说，不敢跟方才一样肯定。

    「阿衍，你应该在伯父身上多用点心。他是你的家人，我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可是你不应该原地踏步，就像当初你朝我走来，现在也应该为了你的家人而努力。」

    「那你快说，我真的好累啊……」她边说还伴随着呵欠声。

    偌大的客厅中只有电视机上的综艺节目发出的声音，父子俩一人占据一边沙发，空气里都是大写的尴尬，巫衍觉得他还是上楼吧。

    「顾迟迟，或许你觉得我们天差地别，一点都不适合，那又如何？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和你携手前行的人是我，要和你共度一生的还是我。对我来说，你才是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始终没有回答。

    萤幕里顾迟迟的脸立刻就皱了起来，显然她并不满意巫衍的答案。

    「我不想听！」

    「我知道。」

    三楼，巫衍的房间。

    即使隔着屏幕他也清楚感知到她的痛苦，可是看她如此，他更痛。

    沉默半晌巫衍才开口：「有。」

    巫衍收起笑容，不再是平时的散漫样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面孔，等她一个答案。

了，为什麽跟自己父亲相处起来这麽难？

    顾迟迟没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结，她相信巫衍会好好处理。

    「你信任我吗？」巫衍继续追问。

    「那他什麽反应呀？」

    顾迟迟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她从来都没有全心全意信任过巫衍，时至今日，哪怕经历过绑架案，她还是活在会随时失去他的恐惧里，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巫衍问话的神情似笑非笑，总是令人看不透，是她最怕的模样。

    顾迟迟才回答一半就被打断。「想清楚再回答。」

    巫衍无奈解释：「哪敢敷衍你。我答应你会努力的，万事起头难，我和他半辈子都形同陌路，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让我慢慢来好吗？」

    巫衍应了声好当作回应，没有再回头就上楼。

    「看来我们助理是贵人多忘事。」巫衍故作好心，「给你个友情提示，公司论坛。」

    「你还有事吗？我累了。」她在大床上翻滚，眼皮早已沉重不堪。

    「答案就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哪怕此刻再疼，他都必须狠下心，b她说出口。

    「因为你害怕、因为你骨子里的自卑，因为你打从心里觉得配不上我，所以连反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