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只关心结果,好冷漠哦,可怜的猫猫都被毒死了,那可是一条生命——可惜,老鼠没死,猫都死了,还有谁能抓老鼠。”她拉长了声音,故意调侃,突然话锋一转,语气转冷。
“陆团长……还要坚持执迷不悟吗?”
“……”
高脚杯里放白酒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她只想喝点水润嗓子而已,烧的喉咙疼。
她看了眼通风管,还有天花板的大洞,选择直接跟上时停。
岁惑啧一声,那女人说话不止戳肺管子,都把人九星连诛了,没开枪真是算得是忌惮压过上头了。
回到大厅时,这里已经恢复了平和,空气中充斥着醇厚的酒香,穿着得体的人们彼此热络交谈,只是送酒的服务生都成了异能者。
目的、关联,除非是剧透,不然哪个好人猜得出来。
以周棠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进去,只不过,旁边留着个炸弹,也好不到哪去。
他抿了抿唇,并不回答。
这位置要是开枪,她们俩都得成筛子。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了。”
“很有趣。但我能告诉你更有趣的,老鼠不止一只,想杀完不容易;可猫就那么一只。”
“怎么说?”陆夙隐隐猜到,扮成服务生的白祁或许并不是白祁,而是死在实验台上的白连,但这可能吗?总不会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错乱。
陆夙看着手里的高脚杯,反正是白酒,也不可惜,往周围扫了一圈,像祭奠死人般倒在地上,维持着姿势,手指一松,脆响传来。
“条件不足的话很难判断,不过,老鼠死了吗?”
时停被放逐对应瓶中魔鬼流放海上,但剩下的,一样了又没完全一样。硬套确实可以,只是逻辑不通;她最符合的点仅仅是拿了钱。
“确实……对了,看见你还活着,我挺高兴的,小白。”时停笑吟吟的看向他,“脸色不太好,是失眠了吗?”
。
“我若是执迷不悟,在场诸位,可就留不下活口了。做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莫非,你们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里面,他也注意到了陆夙,略一点头算作招呼,带着微笑游走在各处。
她轻嘲般笑了下,做足了有恃无恐的姿态。
系统休眠了,想问都没个地方问,陆夙只好去琢磨那个故事,魔鬼犯罪后被神关在瓶子里海上漂泊,俗套的一百年换个说辞,没耐心要杀人的时候被救……被捞起来,言出法随那渔人老头挂了;魔鬼把这当成是神对祂虔诚之心的回应,自由后不知所踪,老头当了冤种下地狱前被捞回去死而复生,地位不地位另说,他得了一大笔金银是真的。
“看走眼了呀。”
“那只好请人灭鼠了,报酬够高,什么样的老鼠灭不掉呢?”她从白祁的托盘里拿了一杯喝进嘴里,忍了忍咽下去没吐掉。
“毕竟时小姐问的是“我”,自然按我自己的情况来推了,与其抓老鼠,不如抓人;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人毒死了猫,更该关心自己的安全,除非……是老鼠有毒,您觉得这个答案,如何。”
‘这伙人刚才问你,是不是想叛国叛党,还列了一堆罪名安你头上,全是你干过的事,这真没法狡辩;放正常世界起码判个枪决,但搁末世再正常不过。就是想搞你,那边喝酒即将跟你殉情的女人,把他们怼了,所以你现在才会被包围。’
时停送走一位搭话的女士,低声笑了下。
……“?所以,我就是那个冤种......”她越品越不对味,合着是真·拿命换钱。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来得猝不及防,以时停的反应来看,都是早有预料,可惜太过零碎,压根拼不出一个完整的来。
“不为难你,有事就去忙,杵在这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虽说通风已经做的很足,到底人一密就闷得很。”她把空杯放下换了新的。
“要是你发现住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老鼠,于是养了猫去抓,可猫被毒死了,但你从来没放过老鼠药,你会怎么想呢?”
白祁垂着眼走开,动作僵硬得不像能控制身体,他身上散发一丝无法形容的味道,很淡,称得上香,不去注意的话察觉不到;可对于一直留意的陆夙来说无异于是危险讯号。
这番话的作用是赌,就赌他们会心虚,毕竟能到这个位置,谁没做过点见不得光的事呢?一旦扛不住压力,就会让她抓住把柄;反之,心理素质过硬也没事,以他
她一看,身边围了一圈人,都拿枪对着她,而时停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这人也在包围圈里,他们显然并不顾及她。
陆夙特意请人叫白祁过来送酒,身为服务生,他就不能拒绝,退一步说,哪怕不来,也无关紧要,她需要的是一个证明。
“保重身体,不要辜负了自己兄弟的苦心,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会担心吧。”
懂了,现在是表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