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脑有些混乱,吸取寿命?
她在这里待了至少十年,那父亲吸取了她十年的寿命吗?
但为什么是必死?
想到这,她的脸色逐渐变的难看。
「你……吸取了我多少寿命?」
只见他嘴角勾起,抬起手比出一的数字。
看到他比出的数字,她顿时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是一年吗?」
说完,他就咧嘴一笑,眼神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一字一顿的说:「错了,是一百年。」
轰隆──
彷彿有雷打中白希的心脏,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衝击,双腿不禁一软便跪了下去。
一百年,整整一生的寿命。
他竟然吸取了她一百年的寿命。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那这样的话,她根本不能离开父亲的身边了啊!
想到这,她的双眼变的空洞,泪水不停的涌出掉落在地。
一滴一滴的,让地板沾湿了她的眼泪。
「白希!」
白望想向前一步,心脏却感到一阵剧痛,又咳出了大量鲜血,踉蹌的身体往前倾。
好不容易站稳了才抬眼一看,就看到那个人手中捏紧的心脏,上头刺进了一根银针。
「你……」
想开口说话,却无力的没办法好好说出来,只能愤怒的瞪着他,瞪着那个让白希不断哭泣的垃圾!
「劝你别再动了,如果再动,我可不保证你的心脏会不会爆炸呢。」
他嘴角勾起,又捏了捏手中的那颗心脏。
疼痛又再次往上提升,白望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正在扭曲。
但他的意志力惊人,就算疼痛无法使力,却能够一直稳稳的站在原地,不倒下去。
「所以啊,不管有没有杀死我,你都会死呢。」
只见白希跪在地上,垂着头,双眼一直掉出眼泪,看不清她的表情。
校长见到这样的她,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病态的笑顏,但双眼却是心疼的情绪。
「知道自己早就死了,只是因为在这里才能像活着一样行动,就让你那么绝望吗?」
闻言,她的双手紧握,咬紧下嘴唇,抬起头瞪向那个人渣。
那双空洞的眼是那样的悲伤、愤怒、不甘心、委屈、恐惧、杀意,甚至是绝望的情绪涌出。
但在看到他手中快被捏到爆炸的心脏时,她的眼神紧张不安了起来,更多的是害怕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惧。
然后她对着父亲磕头,再次哀声请求。
「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了他吧,拜託您了,拜託您,父亲……」
「只有在这时会叫我您吗?」
只见他嘲讽的笑了下,咧嘴笑了出来。
「要我放过他?」
白希察觉到不对,赶紧抬头看去,就看到父亲把心脏抬高,眼神透出了一丝疯狂的杀意。
然后,他淡淡说了句。
「这是不可能的。」
话音刚落,他就准备要捏爆手中的心脏。
白希几乎是下意识动了起来,起身跑到父亲面前,伸出手要阻止他。
但是距离太远了,就算跑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崩溃大喊:「不要──」
下一秒,所有人无法动弹,就连校长也不例外。
只见他眼神充满困惑、不解、不可置信。
然后开始惊慌失措。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我怎么会被控制!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因为你叫我出来,所以我就出来了。」
机械音从校长的身旁传来。
往声音来源一看,是半透明状的无名正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无名能够从格斗练习场出来?
看到这三人都摆出一副震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无名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们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能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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