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讨论了婚礼仪式现场的设计,仪式是由慕尼黑一家做高端婚礼的策划公司承担,他们做了三个方案。纪月喜欢那个粉色作为主题色的设计,正好配上三月的青草地。
不过,唐如珍觉得用的花材太普通了,又找了几种更大气,昂贵的花材出来,准备让那边报价,到时候,有些花需要从荷兰和南非进口。
讨论一直到下午45点,结束时,纪月觉得比公司开会还累。
唐如珍还想留她们俩吃晚饭,不过柳望群接了个电话,今晚得回去,纪月也正好借她的风,一起回申城。
临走时,唐如珍突然拉住纪月,“霁耀从芬兰订的松树送来了,以前,都是我们和rabow家一人一颗,阿辉圣诞节也不太在国内。今年,我想,你们俩在一起了,就自作主张,给你们也订了一颗,应该明天就送到了,你别怪我自作主装。”
“怎么会呢,开心还来不及呢。”纪月忙说道,她突然想到那个电话,顿时间,也有些过意不去,“大嫂……”
她还没说完,唐如珍就笑着挽上她的手臂,送她们去玄关,“没关系,我早说了,你们只要开心就可以了。所以,嫁人就要嫁给阿辉这样的,哥哥姐姐都宠着他,也宠着你。”
纪月笑着,点点头。
玄关入户门打开了,是大女儿宋怀汎。她在学花样滑冰,画着妆,头发梳在脑后,插着漂亮的发卡,阿姨拿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
“妈,”她边换鞋,边平淡地喊了一声,随后是,“望群阿姨好。”
“汎汎越来越漂亮了。”
她的眼神移到纪月身上,嘴巴张了张,还没出声,就是唐如珍严厉的声音,“怎么那么没礼貌。”
纪月尴尬地笑笑,刚想打个圆场,听到小女孩轻轻地一句,“小婶婶好。”
第二天,松树真的送来了,箱子一打开,扑面而来松枝的特殊香味,松树放在壁炉边上的角落里。一起来的,还有满满一箱圣诞树装饰品。一看,也是唐如珍选的。金属蓝色是主色,配色是金色、银色还有白色的圣诞球,每个圣诞球款式都不一样,上面还有各种暗纹,洒满了闪粉。
宋霁辉拿了个小凳子,他把一个个圣诞球拿出来,递给纪月,随后,她将它们挂在枝干上。
吨吨坐在边上看,宋霁辉手一松,球落到地板上,滚到一边,它追着想去咬,可惜装饰球表面光滑,它没法下嘴,球又从嘴里落出来,滚远了,嘴巴周围一圈全是闪粉。
他们两个人看着,笑了起来。
装饰品慢慢见底了,箱子最下层,是个包装严密的纸盒。纪月看着宋霁辉打开包装,层层迭迭的雪梨纸下,一颗星星闪耀着闪烁的光芒,原来是水晶做的伯利恒之星。他把它拿出来,递给纪月,“宝贝,最后一步了。”
凳子有点矮,她够不到,现在换成宋霁辉踩在凳子上,她抬着头看他,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把伯利恒之星放到树顶上最高的位置。
圣诞树上的灯点亮了,他搂着她,站在树前,看着看着,不约而同,相视一眼,随后,深深地拥吻在一起。
过了圣诞节,好像时间一下就快了。12月24,25日两天,纪月给阿姨放了假,24号中午,阿姨特地做了圣诞主题的蛋糕,还有装饰好的姜饼屋送来。宋霁辉也给阿银放了假,他痊愈之后,还是和之前一样,就是多了件做饭的事。
平安夜那天,他采购了食材,下午就开始准备,等纪月下班回家。
晚上,两人一狗,一起吃了圣诞晚餐,交换礼物的时候,纪月给吨吨准备了一个圣诞风格的新狗碗,给宋霁辉送了瓶奢侈品牌的男士香水。
对了,这是纪月说的,不要让节日变成负担,礼物不允许超过500元。
500元这个东西,到是难倒了宋霁辉,他在购物app上找了半天,最后,送给纪月一个定做,以吨吨为原型的仿真毛毡装饰品。
一个棕色的相框里,中间是吨吨的狗头,毛发的颜色,和神态都惟妙惟肖。她很喜欢,可以说有些爱不释手,“这个作者水平真厉害,毛发颜色,都和吨吨一摸一样。”
见她那么喜欢,宋霁辉没敢说,实际上是从吨吨头上薅下的真毛做的,他低头看了眼趴在壁炉边的小狗,好像,它头上的毛都稀疏了不少。
温暖的客厅里,餐桌上的烛光晃动,和圣诞树上的灯交相呼应,壁炉发出噼啪的火焰声,小狗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而他最爱的人,在身边。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聊天,盖着同一条毛毯,宋霁辉低头看到她的手露在外面,便牵住了,随后,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画面美好的,就像那些描绘圣诞节的外国油画一样。
圣诞后没几天,就是元旦了。宋霁辉和纪月去了千岛湖跨年,等跨年的时候,聊着聊着,聊到了莫干山那次。
“如果没有那次,你会不会追我?”
宋霁辉想了想,“不会。”话音刚落,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随即笑着,俯身去亲她的额头,“那时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