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长生!”
整个人也宛若一滩软泥一般…跪倒在地。
随着一声重重的坠马声,徐押狱翻身坠马,他的童孔瞪得硕大,俨然…死不瞑目!
他们的心情也提到嗓子眼儿,警惕的环望着周遭。
马车内坐着的是颜和与秦牛,他们已经等候了半个时辰,窃天坞的人还没有下山。
此刻…
便是那日关羽被陷害之前,勐灌他酒的护院,那酒里有毒!
感受着包裹沉甸甸的,许攸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一边背起那沉甸甸的包裹,一边望着徐押狱感慨道:“袁公子说,死掉的人才不会张嘴,我倒是觉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多金银给你?岂不浪费?”
正巧,其中一名打手在树下“嘘嘘”,“嘘嘘”过后,一边抖动着腰,一边自言自语的抱怨。
就在这时。
这话脱口。
冬…
这个护院,也是“诬陷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还记得我!”关羽冷冷的吟出这么一句。
“走了…”
“是…是…”这护院便将秦牛如何让他们灌关羽酒,如何让杜小娥故意喊叫,如何引关羽进入杜小娥的闺房,所有护院如何守在门外,一股脑的全说了。
“是,是…”护院连连称是。“他们就要…就要往南阳去了。”
他再三环视过周遭,确保无人盯上后,方才感慨道:“呵呵,那姓关的手上,又多出了一条人命!”
他颤颤巍巍的吟出这个名字,因为刀抵在脖颈上,这道声音极轻极细。
收拾完一切,许攸不忘朝死去的吴押狱招招手。
他的登时童孔瞪大,双腿一个踉跄,方才嘘嘘过的他,竟然又一次被吓得,再度尿了出来!
冬…
“你这是掉坑里?这么久?”
“饶…饶命!”
“呵呵…”
哪曾想…
…
关羽吁出口气,他在听的过程中,表情一动不动,唯独在两次提到“杜小娥”时,眼眸上有一丝抖动,心情亦然季动一分。
打手惊觉身后一冷,再看地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斜长的影子。
他又变成了那个“毫无情绪”的关长生。
“这都什么事儿嘛,老子好不容易跟着主子才过上好日子,这下好了,又得去南阳…唉…唉…”
…
徐押狱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许攸那勾起的嘴角上,他在笑,他在肆意的笑。
却不是关羽?还能有谁?
他只以为,是新晋的督邮放关羽出狱,关羽要来报仇雪恨…
言及此处,许攸嘴角咧的更大了几分,没有什么比看到金子,让他更兴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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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护院颤巍巍的开口。“关…关大哥,不干我事,你饶了我吧!”
回应他的不是“伙伴”的声音,而是一柄明晃晃的大刀。
远远的看到了前面的马车,关羽就翻身下马,脚部压轻。
关羽那更古不变的脸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可偏偏这副面颊,足够吓破这护院的胆。“你只实说,当初是如何诬陷我的?”
关羽丝毫不关心他们要去哪,只要他们在车里就好。
故而,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关羽已经轻手轻脚的摸到了马车附近。
说话间,手起一刀,关羽便把这护院给杀了。
“颜和与秦牛这两个狗贼,在马车里?”关羽压低声音。
呼…
“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关某也饶不得你!”
他裤子都来不及兜上急忙转身。
之所以吟出这么一句,是因为眼前之人,就是化成灰,关羽也认得。
却当先看到了一柄明晃晃的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这么一下子,他已经心寒了半截,可当看清楚那手握大刀之人的面孔,那比枣都要红的面颊,那长长的胡须…
可很快,这一抹季动就消散于无形。
马车外,有两名秦府的打手,这些是秦牛的心腹,平素里就带在身边,保护自己周全。
另一名打手朝着关羽这边吆喝道。
倒是许攸微微一笑,他收起了弩箭,旋即缓缓行至徐押狱的身边,取下了他背着的包裹,连带着将木盒中的金银珠宝一并装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