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善辩,好一个玉林观主。
不过,经过这么一提醒,司马防认出了这公子,司空袁逢家的三公子——袁术袁公路。
天子方才那一句反话——“是不是朕还得赐你块儿‘教
那…
“是小侄啊…”袁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指着柳羽那边,“就是他们,他们枉顾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把…把小侄打成这副模样,我这些护卫要为我讨回公道,没曾想,都被那黑汉子给撂翻在地,司马伯父…伯父得替小侄做主啊。”
可这次,难办了,袁术招惹到刚刚立功的玉林观主柳羽身上。
想不到这小小的巷口,一次斗殴,竟引出了这么多人。
他守在府邸门前,待得父亲与叔父从皇宫归来,当即把袁术调集部曲的事儿娓娓告知。
“父亲,叔父,在这儿…三弟他在这儿…”
“司马伯伯…”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柳羽这边一个“护卫”就打翻了这么多人,这…这桉子不好判了。
司马防听出点味道了。
柳羽的话有理有据。
“你张…”
子脚下,朗朗乾坤,谁人藐视王法,在此械斗?”
司马防环顾周围,一地的哀嚎,“不愧是玉林观主啊,身边高手如云,你以‘道家三才阵’战胜南匈奴王子,是立下大功,可也不能持强凌弱吧?”
柳羽自报家门,让司马防一惊,没想到,战胜南匈奴王子,风头正盛的玉林观主,如今竟在眼前。
“父亲,就是这里,孩儿见到三弟调动了府中部曲,心里就直泛滴咕,故而派人秘密跟来,果然…三弟又…又…”
司马防回头一看,热闹了。
“府君误会了,对方二十多人,我这边唯此一个朋友,真要说持强凌弱的,应该是对方才是?若非我这朋友神勇,如今倒在地上的怕就是我们几个了,被这么多人群殴,想必我与这朋友会比这些人要惨许多。”
以往,洛阳各部尉报送来的桉子里,偶尔也会有袁术参与的。
最醒目的,是墙角那边,一个年轻公子双目瞪得浑圆硕大,而几乎与他的耳朵贴着的是一把屠刀,整个画面无比诡异。
“司马伯父,你将他们…将他们抓起来,押入牢狱…”
“你是袁公路?”
张飞这“你张爷爷”的“爷爷”二字还没脱口,柳羽一把拉住了他,反而自己上前一步。“是我的人干的。”
“谁干的?”
——太傅袁隗、司空袁逢也来了。
司马防连忙咳出一声,他寻思着,这小子怎么口无遮拦的,这种时候说什么玉璧?
怕什么来什么…
说话的是袁绍。
就在这时,袁术从那屠刀的惊愕中回过神儿来,他扶着墙快速走到司马防的身侧。“司马伯伯不记得我的了?家父过寿时,司马伯伯还送来一块玉璧。”
“下官见过袁太傅,见过袁司空。”
“司马府君莫要如此…”袁隗赶忙扶起司马防,一旁的袁逢则在袁绍的领路下,看到了儿子袁术。
“不能放任他们逍遥法外…不能…”
又一道声音从巷口传开,与声音一道出现的是四、五个人。
司马防的眼睛渐渐的眯起。
司马防拱手行礼…
巷口原本是有官兵把守的,可似乎是因为官兵认出了来人的官服,不敢阻拦…
不过,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这边二十多人还带着家伙,明显是这边更“强”一些。
“玉林观主!”
柳羽倒是无所谓,洛阳令再大还能大的过西园校尉呢?如今他的定位很明朗,他可是当今天子的摇钱树,就是入狱,自会有人第一时间把他接出来。
就在这时。
喊话的是时任司隶校尉的司马防,有百姓报官,他第一时间点满官兵就赶了过来,却看到小小的街巷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哭爹喊娘哀嚎的…
“咳…咳!”
“你是何人?”
都不大,大多数是打架斗殴,考虑到袁家的身份、地位,还有袁术那皇室公主的母亲,最多也就是赔点钱,大事化了。
这可急坏了袁隗、袁逢。
噢…
故而,柳羽始终是有恃无恐。
司马防张口问道。
袁术目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把柳羽撕成碎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