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兴趣和小狗合作!”
洛梵烟说得轻巧,但却看到谢今弦眼中的得意之色越来越重。
“正巧。”
“什么正巧?”洛梵烟拧眉,没听懂。
“你是兽语者。”
这句话,谢今弦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你……”
洛梵烟气噎,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盯着眼前谢今弦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她忽然感觉手痒痒。
好想……给他一耳光啊!
曾经只知道谢今弦这人性子冷淡傲慢,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即便是后世,有人被旁人称作小狗,也未必会开心的吧?
而他呢?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王爷的尊严都忘了吗?之前不是不让我喊你谢小狗吗?”
洛梵烟无语地看着他。
“原本自然不愿意,可眼下,你可是本王的羁绊主,本王怎么还敢提出异议?”
谢今弦说着,又用树枝戳了戳她:“本王在九荒山有个兽场,这些年无旁的爱好,倒是喜欢收藏奇珍异兽。
不知侧妃有没有兴趣,与本王去游玩一番?”
听了这话,洛梵烟冷漠地俯视着他:“还是等尊贵的王爷能站起来自由行走之后再说吧。”
说完,她看了一旁已经在擦冷汗的尔雾,道:“这几天看好他,有什么不对劲的记得立刻来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尔雾都没有办法,难不成你有?”
谢今弦说完,又拿树枝去戳她:“本王恢复你的位份可好?”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洛梵烟警惕地看着他。
“没什么主意,只是觉得如今你是主我是从,便要对你好一点。”谢今弦说完,又举起了树枝。
洛梵烟看得火大,劈手将树枝夺过,一抬手,狠狠地用膝盖掰成了两截。
随后她双手举着断开的树枝指着谢今弦:“戳戳戳,说话就说话,你戳什么戳,我不会痛的吗?”
“嫂嫂!”
那边的谢兰语早就看得眼睛发红了,谢今弦何曾用这般温和的态度对过她?
见到洛梵烟这一举动,当下,她便一个健步冲了过来。
但是估计是起的太猛了,又跪得太久了,谢兰语才起身跑了两步,便一个趔趄,在众人的注视下摔了个大马趴。
“哎呀,县主这是怎么了?
曾经侧妃还是王妃的时候也不见您行这么大的礼,怎么如今被贬为侧妃了,却还这般五体投地大拜了起来?”
知宜反应极为迅速,一个健步冲上前,甚至都不给谢兰语卖惨哭泣的时间,立刻就将她从地上生生地拽了起来。
原本跪了很久再站着的时候,膝盖难免会疼痛。
但知宜身上有一些内力,对付她这等弱女子简直手到擒来。
将她提起来的动作行云流水,等谢兰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直挺挺地站着了。
膝盖好疼……
“我……我不是有意的!”谢兰语红着眼睛,哭哭啼啼,一边说着一边往下淌眼泪。
“你嫂嫂好端端地,也没死没出事,你哭什么?”
谢今弦大概是真的想要和洛梵烟修复点关系,这会儿都不用洛梵烟开口战斗,他就先冒了出来:“难不成你哭的是不知死活的刺客?”
“哥哥怎会这般想?”谢兰语哭得更委屈了:“兰语心中记挂着无辜丧命的茗丹,又没想到连累嫂嫂在我静琼院中失了清白,实在是……实在是于心难安,忍不住悲恸……”
“你怎么知道洛梵烟失了清白?”
谢今弦又问:“你亲眼看见的,还是刺客告诉你的?”
闻言,谢兰语的心猛地一沉,难以置信地看向谢今弦:“哥哥何故一定要将刺客与兰语混作一谈?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难道兰语在你心中,竟是那般龌龊阴险之人吗?”
谢今弦不接她的话,而是将视线落到了一旁洛梵烟的身上。
洛梵烟毫无顾忌地翻了个白眼后,学着谢兰语的表情和语气,柔柔弱弱地福了福身,道:“王爷,烟烟知道您心疼烟烟今日受到了惊吓。
但佛兰县主想来也不是有意的,毕竟她一个女流之辈,也不可能把一个男人养在院子里。”
谢兰语闻言猛地抬头:“嫂嫂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