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已然停止,留下探出风头的各类植物,渐吸着爽淡空气。窗户上遗留的露珠因室内灯光闪烁而碰撞颤动。
晚饭过后,各自回房,姜杜若和姜汀周的房间都在二楼,靠左边和右边最好的房间,冬暖夏凉。
夜晚倦怠与情欲在边缘系统游走并行。
房间内如干柴烈火地热炽着酮体,密密麻麻的侵蚀神经。
姜杜若走进雾气缭绕的浴室,歪歪斜斜的双腿拖着发抖的身体踏入浴缸。
姐姐,你让我进去洗洗。
不行,你快回自己房间去。姜杜若嘟囔着歪头靠在浴缸扶手旁。
门没锁,我进来了。姜汀周套着他的居家裤走进浴室,也随之带着一阵瑟瑟寒风吹进浴室。
姜杜若打着一圈冷颤说:姜汀周你今天怎么回事,那么不听话。
我很想你。他边说边脱掉裤子踏进浴缸。
浴缸的部分水打着纹路漫延出来,带着哗哗声,流向地面。
姜杜若脸上的潮红慢慢升温,浪潮般阵阵涌上岸,并没褪去,在这雾气蒙蒙的浴室里显得更为动人。
姜汀周用手摸着她的耳垂,有节奏的打着晕。
汀周,我们走回去吧。姜杜若似是隔着迷雾看不清他,心里一悸,用右手握紧他手。
答案不是已经被你做出来了吗?你别扭可以,但我说过的话,我也永远信守。汀周紧紧地回握着她手,隔着雾霭隐忍道。
她的肢体反应永远比嘴要诚实一万倍。
在不为正的关系中就算不信守也不罪恶,你不要认死理。
姜汀周眼底透着淡漠望向她我只认一个人。
只认有关她诺言的话守死理。
盲目混沌的守。
避于理性的守。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他偏偏要赘在自己姐姐身上。
这样无用般赘着,被道德伦理裹挟,各自守着地狱。
想在一片贫瘠之地拔阳而生。
姜杜若起身擦干身体,套上睡衣。回头看向他,汀周,我知道我很别扭,但事实确实是我们应该早点结束,那样才为时不晚。
不必等到被点破,毁掉看似和睦的家庭。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出自作家麦家《人生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