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书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打酱油、缚笤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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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卖钱最少的就是兔子和鹌鹑了。

    鹌鹑还情有可原,毕竟数量少。

    另外陈凌养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为了鹌鹑蛋。

    所以鹌鹑可以留下,兔子还是算了。

    “对了,过两天韩闯结婚我还得过去一趟,份子钱你去掉没?”

    “去掉啦,我记着呢。”

    王素素笑笑,把账本合上收拾好,放进抽屉里,而后道:“我去给文莉把猪毛和猪鬃送过去,回来咱们就缚笤帚。”

    “行,我去把东西收拾收拾。”

    陈凌点点头,去柴房把昨天玉强媳妇送来的两捆高粱穗拿出来。

    年关将至,作为清扫工具的笤帚也要换一茬新的。

    过些天打扫家里用的到。

    他们这里呢,把这扎笤帚叫做缚笤帚。

    缚笤帚的时候,用的大多数是高粱穗,秋天的割回来的高粱穗子把上面的壳刮下来,用水泡好,缚的笤帚才结实耐用。

    当然了,芦苇也能做,就是不如高粱的耐用,和芦苇织的凉席是一样的,一扯就坏。

    他家的高粱穗、笤帚糜子是玉强媳妇送来的,要换点野猪鬃和猪毛使。

    就给了这么一堆。

    王素素把猪鬃给送过去,回来还拿了两个缚笤帚用的捆扎器。

    捆扎器土话叫“蹬子”。

    说白了就是在腰上绑的宽皮带,前面栓一横木,横木上缠一段牛筋细绳,细绳长到脚,脚部有一“T”字拐。

    麻绳把高粱杆子、笤帚糜绑起来后,两脚踩着横木,在笤帚杆子上缠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缠完一小段就打个结,最后再在关键处捆上两道铁丝,这样绑的非常结实。

    印象中笤帚把儿很少坏掉,甚至下面毛儿都磨光了,把儿还是好的,甚至还能拿来教训不听话的熊娃子,就是这个原因了。

    “家里麻绳够吧?”

    “当然够了,咱家农庄开建前,麻绳、铁丝只要用得到我啥都备的齐齐整整的,缚几个笤帚肯定用不完。”

    陈凌说着,便把两团麻绳找出来。

    因为缚笤帚不是一两把,光是扫房间的还不行。

    还有厨房用的炊笤帚,扫床用的床笤帚,以及扫院子用的大扫帚。

    大扫帚虽然不是用高粱穗,而是用竹子的尖梢或者侧枝捆扎的,但麻绳和铁丝都少不了要用的到。

    “行,那咱们就开始,我记得阿凌你之前还说过,缚笤帚跟爹学过两手哩,咱们就比一比。”

    王素素挥了挥手里的两根笤帚糜子,笑嘻嘻道。

    这时候的农村,像他们这一代,扎笤帚还是很多人会的。

    从小也有老人教。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实在不会缚笤帚,就去村外拔两棵扫帚苗回来,也不会去买。

    “比就比,谁怕谁啊。”

    陈凌把镰刀往地上一放,攥住两把黄澄澄的高粱葶杆就开始动手。

    缚笤帚这伙计其实是个脏活。

    尤其高粱穗子要制成笤帚糜,需要把壳刮干净,还要摔打,泡水,常常弄得满院子的高粱壳和尘土,呛人得很。

    不过玉强媳妇给的是收拾干净的,直接就能缚笤帚用。

    这倒是省了许多事。

    缚笤帚,其实也不太复杂。

    一件“木蹬子”,一把小弯镰,一团细麻绳。

    备好后,为了方便捆扎,常常是要先用锤子把高粱尖梢的秸秆部分砸扁砸噼。

    然后按每三根分成一小把,共分成若干小把。

    再将用于捆扎的细麻绳放在身边,口里含着麻绳的头,在腰上绑好木蹬子。

    王素素没法在腰上绑,就找了树桩子套上去,她再拿厚实棉垫铺在树桩上坐着,脚上踩着蹬子的横木便开始缚笤帚了。

    “南京到北京,一把笤帚九道经。”

    这个经自然是绳经,也就是绳结,意味着一把笤帚大多数要缚几道绳结才结实。

    九道绳结扎完。

    也就扎到了顶端。

    这时便用镰刀切去多余的杆子,一般还要做个圆锥样的造型,样儿好,卖相好。

    往墙上一挂,往门后一靠,看着也好看。

    “我缚好一把了。”

    王素素拿起镰刀,把顶端的苗秆割掉,一把漂亮规整的笤帚就缚好了。

    “你这才第一把,咱们看看最后谁快。”

    陈凌表示不服,他到底是手生,这时才缚到一半,但是他学东西挺快的。

    他不信连自己媳妇都比不过。

    可惜,陈凌还是不如媳妇手巧。

    家里用的,又不是缚笤帚卖。

    扫地的笤帚一人做两把就行。

    这四把笤帚就够明年一年用了。

    所以王素素很快就缚好了。

    剩下的炊笤帚和床笤帚也由她来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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