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秦冬梅那婆娘从帘子缝往外偷看呢。
娘家人也觉得丢人。
发现他们回来后,异常的高兴。
“春元以前也不找你说话啊,今天是有啥事吗?”
通知?
连秦秋梅都忍不住向王素素念叨这事了,可见是把爹娘愁到了一定地步。
现在慢慢熟悉了,双方越发亲近起来,她这当姨的,对孩子们再好也不会让人多想了。
进了屋,王素素给他倒了杯水,奇怪道。
在得知王真真还给他们带了很多好吃的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鸽子?就是抓的野鸽子啊,别的还有啥问题?”
“不说这些了,我去捡几只老鹌鹑出来杀一杀,明天等红玉阿姨他们过来,咱们做炸鹌鹑吃。”
再后来王春元的事让人知道传开了。
回到家里,院子里各处倒是都很干净整洁。
鹌鹑价钱不如鸡鸭,卖不了几个钱。
另外,鹌鹑的寿命极其短,只能活两年左右时间。
……次日,上午九点多,梁红玉老两口就到了。
王春元皱起眉头:“那里的老坟都是埋的咱们老王家和老陈家的祖宗啊,二柱他达就是不听劝在那儿建石灰厂,结果后来全给赔进去了。”
陈凌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下。
这不一咬牙,还是回村了嘛。
“哦,你说这个啊,那倒不是啥大事。”
这躲个屁的计划生育。
不过很多话不能说出来。
陈凌实在不知说啥好。
“啊
“也就前阵子吧,我们老陈家四奶奶没了之后,五叔把两家的大辈叫到大队,把两家的族谱翻了翻,商量了下,就把坟全都迁到山上去了。”
起先还找借口说怀了娃娃,躲计划生育的。
冬天也不下蛋了,养着浪费粮食,不如杀了吃掉。
梁红玉高兴的一把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
你爹当年和陈二柱他爹把事情都做绝了,祖宗都不认的。
要不说小鹌鹑出壳后,不足两月就开始下蛋,且一下就是连着七八个月呢。
也是,与其在娘家让人笑话,还不如回陈王庄呢。
。”
陈凌听着这一副为他好的语气,摇头笑道:“你不常回村里,应该不知道,老坟那边今年被大水冲毁了,是哪家哪户的坟早就分不清了。”
找谁通知?找你?还是找你爹?
陈凌起身去院子里,“真真,还没放好东西吗,出来帮我杀鹌鹑了。”
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陈凌道:“富贵啊,你养的这鸽子有点问题,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
“这样啊,他们两口子这估计是在秦湾住不下去了。”
王春元又‘啊’了一声,显然是没想到。
“不是野鸽子的事,是你这鸽子公母数目不一样,就一只公的,剩下五只全是母的。”
“我娘知道我跟姐姐又认了个姨,可高兴了,专门做了肉蒸饼,还有核桃枣炸糕,秋梨膏也有,让我带给你们吃,嘻嘻。”
就是因为它们寿命短,越冬之后,就会飞快进入年老期。
“嗯,翻盖房子想找我帮忙呢。”
又简单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转身回家了。
还有啥可通知的。
这两口子忍了又忍,实在住不下去了。
“好姑娘,姨没白疼你。”
两口子就彻底成了笑话。
“好了好了,姐夫你等一会儿。”
后来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她姐姐秦秋梅就是计生办的主任啊。
走进院子前,下意识往对面看了一眼,只见柴棚的帘子轻轻抖动了下,让陈凌颇为好笑。
心里却想哪能叫认了个姨,从你姐姐、姐夫论,你本来就该叫我姨的。
刚刚村里人也都说了,梁红玉两人每天上午过来打扫,把羊喂了,鸡鸭也喂了,照顾的很周到。
一般回娘家哪像他们这样,两口子一住小半年的。
“啊?”
王春元脸色有点难看。
“这样的事,村里怎么也没人给通知一声。”
秦容先也笑眯眯的。
对此,便是陈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现在窝在县城不敢回来。
他能做的就是在吃它们的时候,把它们做得更好吃一些。
老坟埋的人能追朔到明末清初,本来就够久远,被大水冲毁后,更是无法辨认了,就凭族谱两家重新立碑,全部迁到了山上。
王素素撇撇嘴,“秋梅姐上次就说过,冬梅在娘家的日子挺难过的,也是整天不敢出门……”
刚开始娘家村里的人听了之后还信了来着。
很快,王真真从东屋跑出来,跟陈凌一块去鸽子窝旁挑起了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