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
“换首歌怎么样?”
跟老k在一起,她老想着镜头。
老k笑着不再勉强。
“红日唱到哪儿了?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让晚风轻轻吹过,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
“我得跟你承认自己现在不是特别有耐心,当然,如果你想体验在车里……的魔法有多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满足你的期待,我本打算让你以后再试。”
李欢欢还待要说什么,老k吻住她——良久,李欢欢喘息已定,凑近老K的耳朵,道:“你是一个很好的魔法师。”
“那是我自备给剧组的!”
“我怕掉下去。”
说着,老k擎住李欢欢的腰,将她举上引擎盖坐着,又叮嘱她,“不要动,不许动,等我先上去。”
可能是惯性,她真的看了他太多的影视剧。
“你忘了后备箱里的t恤?”
“我正式道歉。”
他勾身,一字一顿地讲:“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实话实说的时间。在我的计划里。”
“思考?我头一次见到有人把男人的勃起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老K停下来,看着李欢欢,道:“你想知道结果吗?我们可以试试。”
“掉下去也没什么吧。”李欢欢晃荡着腿,拖鞋踢出老远。
“我实话实说。”
老k捂住她的嘴,道:“我可以谋杀你的想象力么?”
李欢欢心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感觉。
老k不再说话,拇指指背摩挲着李欢欢的脸颊。李欢欢抬头,天空除了黑色,什么别的颜色都没
“好了,现在该上来了。”老k的嗓音温柔正经地不像话,他跳下来,李欢欢以为老k是要拉自己上去,结果他跑去后座翻了翻,掏出一件衣服套住她,丝绒的面料,摸在手里又滑又暖。
“我是不是应该送你回酒店?”
“做俯卧撑么?”
“好期待哦!”
“我没有偷窃癖。”
“上来唱!”老k拍拍身边的位置。
老k僵直不动,许久,才问:“你在挑逗我?”
老k跨上车顶,再将李欢欢拉上去,坐在他旁边,占有性地将胳膊搭在她肩上。车顶视线其实没有变得更好,但莫名有种世界之巅的畅快,李欢欢想站起来,被老k的胳膊压住——“老实点。”她想象着如果自己是导演,会怎么推这个镜头。
“你可以趴在我身上。”
祝福你我——嗬!
“是,我的衣服!”
“拜托!半夜叁点,别考我逻辑问题……我能张嘴说话已经不容易了。”
“是你先提起的。”
“那我们换一个对白。你的衣服?”
“没有选择还是没有喜欢别的的选择……”
“不,我很喜欢在这里。真的。”她实话实说,“谢谢你带我来。”
“我踩到了!长胡子!尖牙齿!肚子湿腻腻像下雨天的青苔……不对,软踏踏更像鼻涕虫,你知道鼻涕虫吧?就那种爬过路过会留下一道鼻涕……”
“我是说在我身上。”
李欢欢举双手投降,老K不为所动,继续向她靠近,“不,这与我对你的幻想也相差太远了。”
老k笑着低骂了一句粤语,李欢欢没听清,追问,老k将她的手按向自己牛仔裤口袋的拉链下方。
“山顶有一种老鼠专门爱啃路人的脚。”
“你很喜欢唱歌?”
“嗯?”
“你想挑剔什么?”
“我也是。”
这些粤语歌词李欢欢早就记得滚瓜烂熟,毕竟当年就是靠这些粤语歌曲混过了一个又一个冗长无趣的早读时光,但由老k低沉厚实的嗓音唱出来,又是另一番味道,一切仿佛另有所指,李欢欢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溺入一片想往的海洋,星星点点,全是温柔。
“我想起道具组的同事总是抱怨少了东西。”
“我们没有开玩笑的余地了么?是因为男人永远只能有一个地方……思考?”
“这儿也没有别的选择吧?”
老K补唱结束,歌词的魔力仍似有似无的萦绕在旷野山间,李欢欢靠着车门,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看着远空微微透些光亮的云彩,脑子里几句词像长了脚,自己跑了出来——“红日微风吹幼苗,云内归鸟知春晓,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喝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
李欢欢接着唱歌,唱尽了自己会唱的每一首粤语歌,有的是一整首,有的只会一句,但她不在乎,老k当然更不在乎,到后来,她冷得有些打哆嗦了,歌词里出现不自觉的颤音,李欢欢大笑,又蹦又跳,像喝醉了酒——原来唱歌也会醉人!
好像她是什么顽劣小孩,大人一个转身,就会干出什么坏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