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粱玉瑶一咬牙,真就把脸抹黑了,徐志穹替她弄了一身农人的旧衣,穿戴好了,两人去了和顺村。
和顺村外,一群衙差设卡封路,在道路中央,跪着一群破衣烂衫的百姓。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寒冬时节,穿着单薄的衣衫在瑟瑟发抖。
粱玉瑶低声问道:“这就是暴民吗?”
徐志穹拍了拍肥桃:“一会可别乱说话。”
徐志穹牵着农马过去,一名官差上前推了徐志穹一个趔趄:“眼瞎么?没看见卡子?”
徐志穹憨憨笑道:“我是外乡来的,这不是官道么,我一路就走过来了。”
官差喝道:“路封了,绕道走吧,快滚!”
徐志穹抓抓头皮道:“这官道怎么说封就封了?”
官差揪住徐志穹道:“你怎么那么多话?你是不是和这村里的暴民有来往?你是和他们沾亲还是怎地?”
“不沾亲,不沾亲,我就是个过路的。”
“让你快滚,听不懂么!”衙差一脚踹倒了徐志穹,徐志穹爬了起来,牵着农马赶紧走了。
粱玉瑶想上前教训一下这官差,没想到官差自己走过来了:“你别说,这婆娘听俊俏的!”
徐志穹喊道:“不俊,不俊,就是山里婆娘。”
徐志穹催着粱玉瑶赶紧走。
粱玉瑶回头看了一眼官差,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平民。
寒风之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昏倒了。
她年幼的儿子上前哭喊,被衙差一脚踢翻在地。
这对母子躺在寒风中发抖,也不知能不能活得过今夜。
暴民?
他们真是暴民?
……
到了隐蔽处,徐志穹摆了一道阴阳法阵。
徐志穹很擅长使用别人的传送法阵,但他自己的传送法阵非常差,发挥到极限水准,一次也只能传送一里多一点的距离。
一里倒也足够他绕过路卡。
挎着粱玉瑶,牵着憨憨马,徐志穹到了村口,两个村民拿着锄头,上前拦住了去路。
“做啥的!”村民喝道。
徐志穹道:“俺是过路的么,到处都是路卡子,俺也不知道咋走,翻山绕过来的么。”
一个中年汉子打量了徐志穹一番,喊道:“快些走么,赶紧走,等官差来了,就走不了了!”
徐志穹咂咂嘴唇道:“能给口水喝么?俺们两口子这一天都在山里转悠,一口水都没喝嘞。”
中年汉子回身对一个年轻农人道:“去给他拿碗热汤喝么!”
所谓汤,其实就是一碗热水。
但这样的天气里,这碗热水相当宝贵。
徐志穹喝了半碗水,剩下一半给了粱玉瑶。
粱玉瑶本来不想喝,被徐志穹在肥桃上拧了一下,没奈何,把水喝了下去。
水有些苦,但喝完还真挺暖和。
徐志穹揉揉肚子道:“俺们两口子这一天也没咋吃过东西,看着雪地上面全是金沙子,能给口吃的么。”
中年男子回身道:“给他个饼子吧。”
年轻农人包了块饼子,给了徐志穹。
暴民?
他们真是暴民?
徐志穹接了饼子,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塞给粱玉瑶,道了声谢,牵着马走了。
没走两步,忽听中年汉子喊了一声:“你们再等会,你那马蹄甲长出来一节,都快磨烂了么,等蹄甲裂了,这马就废了。”
徐志穹牵着马等在原地,中年男子喊了一嗓子:“老吴头,你家伙带了么,给这个外乡人修两刀么!”
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把憨憨马的后踢搭在石头上,拿出一把小刀,帮它把增生的蹄甲削了下来,沿着蹄铁,修的十分平整。
徐志穹搓搓手道:“俺身上没有钱嘞。”
老头哼了一声道:“哪个要你钱了么,走吧!”
徐志穹牵着马走了两圈,修好了蹄甲,憨憨马不那么颠簸了。
粱玉瑶呆呆站在原地,小声问了一句:“他们是暴民?”
徐志穹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那几个村民,拍了拍憨憨马道:“这是暴民?你信么?别说你不信,就是你家的驴兄弟也不信!”
村民讶然看着徐志穹,老吴头问道:“你是跟你媳妇说话,还是跟牲口说话?你平时也总和牲口说话么?”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