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儿听完,也抱怨道:“四哥这也不会办事儿呀!一张嘴就一千五,这不把你装里了嘛!人家小杜嘴上不说,心里得怎么想?要是换个旁人,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可今儿是你带着去的,你让小杜怎么张嘴?”
而且留着不用,以后只会越来越值钱。
与此同时,杜飞骑车子回到四合院。
听出钱科长的言外之意,如果是他的,一分钱不要,直接送给他。
钱科长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今天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早知道应该先去问问。”
弄不好他们还得吵起来。
钱家除了钱婶,钱柏和钱松哥俩也在,十分热情挽留
这次钱婶儿没接茬。
以杜飞的背景,这个人情的价值可不是一千五百块钱能比的。
把这些都商定之后,杜飞和钱科长骑车子离开钱文江家。
一家子全都掉钱眼里头了,最终狮子大开口,要了个高价。
钱科长无奈叹了口气,把下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而且药材也都是现成的,用到什么,照价购买,能把账平了就行。
这个不算请客,就是家常便饭。
真要免费拿了钱家的药方,岂非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实际上钱科长一开始就暗示过,让钱文江把方子拿出来,干脆也别提钱。
钱科长叹口气道:“咱爷俩,说啥谢呀!可惜这个药方不是我的……”
在路上,杜飞再次感谢了钱科长。
钱婶儿撇撇嘴道:“我看呐~四哥也是老湖涂了!”
这才在回来路上,跟杜飞解释一下。
虽然快到晚上了,但就像钱文江说的,今天没有一点准备,还真没法留杜飞吃饭。
这时候大部分家里的口粮都是有数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吃食。
杜飞笑了笑,没说话。
真要打算请客,非得提前三五天准备不可。
钱科长“哼”了一声:“什么老湖涂了,他就是钻钱眼里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说他家缺那一千多块钱吗?鼠目寸光!”
杜飞推着车子,穿过前院,进垂花门,只见秦淮柔正蹲在她家门口,在鼓捣一台加重的二八大杠。
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理他这茬儿!
权当在杜飞这里送一个人情。
杜飞中午刚在轧钢厂喝过酒,晚上在钱科长家就浅尝辄止。
原本找钱文江就是想找个内行打听打听,没想到钱文江手头就有,还省着麻烦了。
况且,这个药方绝对值这个价儿。
可钱文江却揣着明白装湖涂,假装看不出来。
另外,说不好听的,就是鼠目寸光。
钱科长却觉着,钱文江漫天要价,有点坑人。
整个流程必须包教包会。
杜飞瞧着奇怪,院里可没有这样的车子。
杜飞相信,钱科长不是放马后炮。
钱婶儿跟钱科长过了一辈子,早就吃透了自家老头儿的性子,干脆一言不发,让他自个骂去。
这样一来,不仅自家亲戚得了好处,杜飞也省着多花钱,岂非两全其美!
他自个怎么骂都行,要是钱婶儿插嘴,没准话赶话又说出什么。
不过在杜飞看来,反而花钱买来更划算。
还不如直接拿一千五百块钱买下,钱货两清,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的。
这让钱科长颇有些坐蜡的感觉。
这时天早就黑了,还稀稀落落的飘下了雪花。
等吃完饭送走了杜飞,钱婶才腾出空问怎么回事?
杜飞刚到大门口。
提出把钱勇哥仨叫回来,除了为杜飞考虑,以后减少麻烦,也是希望三个侄儿是明白人。
这年月不像后世,请客吃饭不当回事。
埋怨钱科长,带杜飞上家里来也不提前吱一声,让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弄得十分寒酸。
杜飞却浑不在意,先把钱科长送到家,钱科长则硬是留他吃了晚饭。
钱科长咳嗦那一声,则是最后一次提醒。
钱文江那边,已经商定了,明天杜飞上同仁堂去。
钱文江毕竟是钱科长的四哥,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
钱勇在那边大小是个领导,正好趁着年底借用一下制药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