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大典祭祀天地社稷,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祭祀的地点正是玉清昭应宫。
年景不好?范希文一愣,今年虽北地多旱,江南一带却是大丰收,算下来比前几年都要好些,哪里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梁适却不多做解释,直接接了圣旨准备去了,看那兴头,比准备祭祀大典还来劲呢。范希文忽然怀疑,难道自己太较真了?便也没有去面圣,认命的跟着梁适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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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调了傅宏去赵懿欢身边,不过在此之前,余火莲跟傅宏坦白了原因,傅宏扶着额头一脸挫败,“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全都喜欢你呢?”
余火莲一愣,“还有谁啊?”
皇上想起赵懿欢那伤心委屈的摸样,就心疼的发堵,再想起余火莲跪在赵懿欢脚下的情形,心里更是堵的厉害,皇上知
“嗯,”那人点点头,并不多做客套,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种掌中瓶,一个正常男人的手握起来就能完全隐藏住,“这毒必须进了伤口才有用。”那人的汉话说的很别扭,不过太子却已经听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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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神色一肃,黑云是黑水的双胞姐妹,便是当初替李柏而死的姑娘,“你……喜欢黑云?”
太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而后握紧手掌,他上下看看,果然是可以完全隐藏起来,太子笑了笑,不过他却用不到这个精巧的小设计,转而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一个精美锦盒,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枚黄玉雕琢的炉顶。这炉顶雕工精巧,拇指大小的东西浮雕了菩萨千手像不说,还镂出了祥云数朵,且玉质温润,色泽柔美,嫩黄之中飞着一抹橘红,红与黄之间过度自然,颜色浑然天成,只是那抹红看的久了,竟觉得似有血嵌入了其中一般。
你给这丫头找个人放在身边陪着她,然后你最好少出现在她眼前,时间久了,她自然会对身边那人依赖的多些。”
“可不是,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她,可惜她先认识你,所以我就退让了。”傅宏一脸夸张,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现在好不容易又喜欢一个,结果又被你抢先,我难道就这么不如你吗?我怎么都觉得我比你长的好啊。”傅宏唉声叹息的说。
余火莲听着这主意还靠谱点,“这能行?”
余火莲一笑,“放心吧,凭他动不了我。”
余火莲点点头,他对傅宏还是挺有信心的,众人都以为他余火莲风流,其实与傅宏这厮相比,余火莲自认甘拜下风。
喜鹊一耸肩,“女人最难过的时候,很容易被趁虚而入,至于能到什么程度,就看少主你找的那人如何了。”
祭祀卯时便要开始,所以皇上丑时便起了,他起来时余火莲已经站在他的寝殿门外,不知守了多久,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皇上是心里还有气,而余火莲则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皇上坐进早已备好的龙辇,余火莲默默随护在侧。
余火莲给他逗的一乐,傅宏就是有这种本事,不管余火莲再怎么烦心痛苦的时候,他都有办法逗他开心,不过既然要到公主身边去,太子那里便自然少了照应,傅宏有些忧心的说,“虽然最近太子一直很老实,不过我总觉得不踏实,他只怕没有放弃杀你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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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想想也对,就算没有无间道的助力,让太子和少主一对一的较量,不论武功还是智谋,余火莲都在太子之上,也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最近几天太子都看不见傅宏的人影,也不知道他鬼混到哪去了,不过也好,今天有一位父王——濮王的故友要来,他不希望给傅宏看见,因为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傅宏这个人了,曾经太子以为傅宏是自己的心腹,可最近几个月来,太子不知怎的,总觉得傅宏有事瞒他,这是一种直觉,虽然很飘渺,但身处他的位置,哪怕是一丝危险,他也不得不防。
那人转身便向外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又补了一句,“我阿爸欠你们的人情还清了,以后别再找我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没有等太子回答他一句。
认命梁适为相的圣旨已经下达多日,梁适与范希文一同操持正月祭典,虽然忙的团团转,但总算是赶得及,谁知道皇上突然下旨告诉他们,在祭典之后第三天晚上,要大宴群臣,且已经起草了赦天下的诏书,梁适知道是因为余火莲得了个儿子,范希文却是一脸的莫名,要大宴,又得是一通好忙,范希文已经颇有微词了,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正想去面圣,却被梁适拉住,他笑呵呵的对范希文说,“希文兄,皇上此举也是希望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今年年景不好,皇上有此一举也是常情。”
正走神间,一个人踏进了太子的寝殿,那人穿着一身大内普通侍卫的官服,相貌也普通,一眼看过很快便忘记的那种。只是他向太子行的却是滇南的蛮礼,太子见了便是一笑,“令尊一向可好?”
第65章 【六十三】
傅宏瞥了余火莲一眼,“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