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起了丢骨头让狗狗去捡,周而复始,人一举起手做出丢骨头的动作,狗狗就会起反应。”
看着手腕上鼓起的小包,胖丁的眉间都皱在了一起。
“班长,知嬅姐生病了,我在医务室陪她。”
方知嬅一听要做皮试,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松屹没有试图解释,只是把方知嬅轻轻放在了长椅上。
“你不就是想说条件反射吗?至于举这种例子来恶心我?”
打针的时候闭上眼睛别过脸,已经再方知嬅身上形成了条件反射。
“我没说你是狗啊,这是你自己承认的。”
校医听着两人的对话,面无表情地用棉球和酒精止住血,然后用胶带绑好针管。
“不行!”
一截雪白的皓腕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
“又没疼在你手上。”
方知嬅不免有些抗拒,手腕微微颤抖着。
从小到大,打针都是她最讨厌的事情。
苏松屹闻言,很老实地出了门。
“得挂两瓶药。”
“过一会儿就好了,疼不死人的。”
“你……”
方知嬅鼓着腮,将小脸埋在了那条粉色的围巾里。
拔出针管前的封口塑料,推了推输液管上的滚轮,凑到方知嬅身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针头刺到静脉血管里。
苏松屹看向门外,轻声说道。
苏松屹澹澹地道,拿起手机,给郑雨婷发了消息请假。
没一会儿,方知嬅手腕上的小包渐渐消失,校医拿着调试好的药剂和支架走过来,将药瓶悬挂在支架上,然后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胶带,将胶带剪了好几条留作备用。
“嘶~”
校医在她手腕上拍了拍,然后涂上一层碘伏。
方知嬅有些嫌弃。
“早上吃了什么?”
“这里还疼吗?这里呢?”
尤其是小时候有次去医院打针,实习的女护士很紧张,在她手上留了好几个针眼,像是容嬷嬷扎紫薇似的。
苏松屹这时候走了进来,在她旁边坐下。
“臭狗,还不回去上课?”
女校医面色平静地道,熟练地拿出几个试剂,用注射剂调好了药。
“不要动!”
但是和覃敏和闵玉婵在一起,会略显拘谨。
“肚子饿了呢,有点想吃东西了。”
苏松屹耐着性子解释道。
“张嘴。”
方知嬅不说话,悄悄挪动自己的腿,踢了一下他的脚踝。
方知嬅张开嘴,校医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舌苔,还有口腔内壁。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
随着注射器活塞的推出,透明的药液沿着纤细的针管注射出来。
方知嬅正想抬起手去揍他,但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输液,另一只手又够不着,于是只好按捺住怒气。
苏松屹嘴角微微扬起。
方知嬅不情不愿的,苦着脸。
校医轻声嘱咐道,将一点药剂注入到了她的皮下组织。
“啊?要打针啊。”
“你不在这里,我心情能好一点,你在我旁边,就一直气我。”
她将橡皮筋缠在方知嬅手腕上系好,勒得很疼。
“啊?能不能不做皮试啊?我对药不过敏的!”
苏松屹和方知嬅在一起的时候,很自然,无拘无束,也会开一些玩笑,甚至还喜欢讨她的骂。
“你出去!”
“嗯,还要做皮试。”
不清了。
一联想到金属针管刺破皮肤和静脉,渗出血液,那种怪异的冰冷和疼痛感,就让她浑身不适。
校医这时候发现,苏松屹对她,还有之前来这里的两个女孩子不一样。
上面的静脉血管渐渐清晰,青色的纹路蔓延出来。
郑雨婷简单地回了个“OK”的手势。
她头也不抬地道,声音很不近人情。
方知嬅秀眉一蹙。
校医走到方知嬅面前弯下腰,虽然面容冷峻,不近人情,但说话的语气仍带着一丝温度。
她拈着针管,把手抬起。
去医院打针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女校医拿起一根橙黄色的橡皮筋,撸起方知嬅的袖子。
“哼~”
校医澹澹地道。
“你这样说,那我更不能走了。”
方知嬅下意识地别过脸,闭上了眼睛,听到了身旁的一声轻笑。
校医把手放在了方知嬅的小腹,轻轻揉了揉。
“怕你待在这里无聊。”
仔细检查了一番,她便确定是食物中毒。
“啪!啪!”
“你笑什么?”
胖丁傲娇地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