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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最美好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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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多一块表。”

    自此二人关系好了起来。

    赵海乔没有那么幸运,找了一圈钱不在,电话又未接,便自己和司机回家了。到家八点刚过,他才进门,他的妈妈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上楼更衣下来。

    佣人重新做好热菜端面前,又呈出热汤,备好水果和点心,就退下了。他端端正正道谢,才入座餐桌。赵启明坐在长方大理石嵌花梨餐桌尽头,戴上眼镜看手机,打了两个电话,才得空似的笑问:“和李悦玩得这么晚?”

    赵海乔放下筷子,看着人说话:“爸,是钱孟孟,找了会儿人。”

    一阵沉默,赵启明忽然说:“还以为你和李悦。”

    赵海乔失了胃口,双肘用力撑在桌沿,压出红棱,气息随着双肩沉下去,只说:“我知道了。”

    李悦很难和他们有交集,还好是同桌,不然话都说不上。可即便如此,也了解有限,只感觉他家里保护得好。平常上学比他们晚,放学比他们早,连他家开什么车都不知道。倒有一点叫海乔意外,他十分确定李悦是来混日子的,上课不听,作业不做,但成绩却很好,好得还很均匀,无论哪一科,无论试卷难易,总是正反面各错一个。

    他直接问李悦是不是提前学了,还请了家教。李悦看语文课本发呆,打起精神,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好一会儿儿才吐字清晰说:“算是吧。”

    这正常,赵启明也是这么操作,还做得更多,开学前早就和老师打好招呼,他做班长。他没能顺着话下去套出更多,乍一偏头,就又看到那个人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他直起脊背,衣服仿若舌头一样贴着身上,黏着他起了鸡皮疙瘩。

    他低头看书,忍着好一会儿恶心劲儿过去,转身故意和李悦凑得近,亲密的样子窃窃私语:“下午开幕式彩排,你在不在?”

    李悦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又看了他眼说,“谢谢你。”学校生活确实不一样,参加了还能有点事陪祖母说说话,每天总有那么几件新鲜事。奶奶老了,总喜欢听他讲他的事情,一个燕窝就能哈哈大笑。他也清楚老师的用心,把他安排和班长坐在一起,便也承了他们的好意。

    邬尤低头,手指掐着掌心,注意自己不要大幅度动作,引入注意。他不该看那么久的,李悦最近和班长多了好多话,他就忍不住看,看他开不开心,他一开始也跟着开心,开着开着就有些细微的伤心,不易察觉,他自己咽下去了。

    今天就看得格外久,平常都是做一个别的动作带着,不经意的看,很少连续的看,久到班长好像发现了,或许还告诉李悦,两个人一起笑他。他不敢抬头,不抬头还可以假装是不小心看的,他憋着口唇,眼泪在眼里打转,低头拿水杯,再抬头喝水,瞟到他们恢复原状,才揉揉眼睛,顺带手背擦掉泪。

    他打定主意,以后管好自己,只能在大家都看的时候看,这样就不明显。

    本来就只有班长那种人,和李悦做朋友最好。他自己也有朋友的。想起来心里暖滋滋的,又有些得意,静下心来,帮运动会剪道具,做好了放林琦琦桌上。林一众拢了一堆,让他抱去储物柜,七七八八的彩色纸张,还有买来的羽毛头饰,他们班运动会主题印第安人,他就心情愉悦,脸上都带着笑的,大家一起干一件事,他也出了力。

    转角撞到一人,羽毛头饰还刮了他手臂,他看着只是破了皮,马上看向地面,捡起几张彩纸,面前的脚不动,他赶紧抬头道歉,原来是班长,心里舒了口气,脸上的笑没掉,班长很好的:“对不起,不好意思。”

    班长站着没动。邬尤觉得奇怪,起身等待发落,没想班长说:“你在——做什么。

    邬尤伸手示意怀里的东西,说:“剪纸。”

    赵海乔几不可闻的轻蔑:“你做这个很开心吧。“这种人总不像个男的。

    邬尤笑眯眯,还以为要追究他撞人:“嗯。”

    赵海乔也明显笑起来,藏着那一点点尖锐恶意,“那你多做。”擦肩过了,才想起这人是撞到自己,顿时身体正面浮热,卷卷得浑身渐起鸡皮,明明穿着长袖衬衣,却还是感觉肉哪里碰到,肉撞肉的质感,他咽下口水,理智告诉自己:细菌没有那么多。

    邬尤在走路就慢慢的了,贴着墙角走,怕又撞到谁了。还好班长是好的,从小到大班长都是好的,总是站出来批评那些欺负他的人,想着想着鼻子微酸,他发现自己记不起那些班长的名字了,感觉拾掇好多小石子上路,走了好久发现,布袋子破了洞,珍藏的小石子不见了,还不知道哪些不见了。

    他又有一丝无名心慌,总觉得哪里忘了,晃了晃脑袋,仔细想想刚刚班长也没说什么,便抱紧怀中盒子,当自己吓自己,后背一阵热一阵冷,偷偷闻了自己衣服,没有香水味,只有皂香,他快走带起风测试了下,忘了刚刚的刚刚,便也好受了。

    从前那些欺负他的人,也记不太清了。

    下午运动会开幕式彩排,所有人换上主题的服装,戴上头饰,邬尤从更衣室最后一间出来,他动作慢,总要确认门关好没有,旁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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