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很好。”江明哲笑道:“我估计了一下,我们认识的,还可能会过来的大概有两桌人左右,但也可能存在意外情况,所以我保守估计一桌是够的……”江明哲细细地把自己对于婚宴的看法说了出来。
田原远摸摸他的大头:“既然这样,我们也要开始准备宴席的工作了。”举办婚宴这个决定虽然仓促,但是他们也要尽自己所能把婚宴办得漂漂亮亮的,毕竟这可是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
这逻辑没问题,可是……
想着想着,他立即从书桌上拿出纸和笔开始盘算,事件一项项列出,然后就是人事安排,时间搭配……
“安义,你跟江老师是怎么决定要结婚的?”任非凡突然问道。
田原远也收起了好奇心,认真地与江明哲探讨了起来。经过商量以后,他们决定摆五桌酒席。现在酒水昂贵,就以茶水代替,肉食缺乏,便多做一些素菜;对于这次婚宴,田原远和江明哲的目的认知高度统一,不必多么隆重,只要是大家开心。说白了,就是做一顿好的,大家聚一聚,同时把各自的伴侣介绍给参宴的亲友认识认识。
“非凡哥,你咋了?”花安义忍不住问了一句。平时他们相处的时候,任非凡的个性相对活跃一些,现在竟然静悄悄地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怪不得自己好不习惯。
任非凡在一旁懊悔万分,而这个时候田原远和江明哲已经谈完两家宴席的事宜了。随后江明哲便和花安义提出告辞,他们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这个叫宝松的家伙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难道说他偷了吃的想要偷偷藏起来?
花安义:“江大哥跟我说了,我们既然互相喜欢,身体上又有了实质性的关系,那就应该结婚了。”
田原远和江明哲讨论得热火朝天,花安义在一旁听着,偶尔提出一两句建议,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挨着田原远的任非凡低着头,一直默不作声。
花安义高兴地道:“哎,那就太好了!我们两家合做婚宴,不仅场面好看,还能省不少粮食。”他不忘转头问江明哲:“江大哥,你觉得呢?!
任非凡豁然开朗,继而捶胸顿足,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要是他早点把羊羊拐上/床,现在他是不是就能告诉所有人,尤其是这附近所有的女人,田原远这个男人是我的?
“愿意,当然愿意!”任非凡点头如捣蒜,“我举起双手和双脚表示愿意!”说着,把双手和双脚举了起来。
待两人离开,任非凡双手伸出,像是没有骨头的大猫一样抱住田原远,蹭啊蹭:“羊羊,你真的要和我摆喜酒吗?”他现在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然后她就听到宝松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哪里的爸妈保佑!羊羊哥和师傅他们结婚了……成为有后母的孩子!从此以后我就是家里的老大啦!再也不用担心羊羊哥和师傅各
持着歧视的眼光,尤其是村里的一些长辈,他们见识有限,甚至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人认为这是一种疾病,田原远没打算邀请那些人来恶心自己。他之所以会决定和江明哲他们一起举办婚宴,是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让周围的人知道他和任非凡关系的机会。
任非凡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花安义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立刻就红了脸:“就是那样决定了啊……”
田原远低头便看到他高高翘起的嘴角,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是啊!你不愿意吗?”
任非凡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影,但当他迎上田原远回过头问他第三天想穿什么衣服出席宴席神采奕奕的目光时,他的内心顿时变得柔软且滚烫起来……
“怎样决定?”任非凡打破砂锅问到底。虽然之前他看出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可一上来就是结婚什么的,不得不说对他内心的冲击蛮大的。
举办宴席,只是想让他们各自的亲友知道自己已经找到相守一生的伴侣了而已。
任非凡还想粘腻,却被田原远无情而冷酷地推开,此时田原远的心里对即将到来的宴席充满了期待,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要准备宴席上用到的食物、邀请帮忙准备宴席的人、餐具桌凳的借调擦洗、两人当天的婚宴服饰……这一件件的,都要密锣紧鼓地准备起来了!
等等……身体上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们两个做了?做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结婚的要求了?
他看着一脸甜蜜和喜悦的花安义,顿时觉得这孩子真好骗啊!
江小葵看到他神秘兮兮地跑到这个偏僻的角落,好奇极了,悄悄跟了上去。
江小葵想到这里,马上激动起来。
鱼塘的大人要举办婚宴,除了当事人,最高兴的莫过于鱼塘的一群小孩了。尤其是宝松,他确定羊羊哥和他师傅确实要结婚之后,便把小哭包递到大眼的手里让他看着,然后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拿了神台上的香支和纸草,悄悄跑到院子的一处杂草丛生的树下,蹲下来点燃香支,然后开始拜天地,接着一张一张开始烧纸草,一边烧一边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