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爱上了抄家,这来银子也太快了,刚抄完八大盐商没几天,他又按耐不住,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对准糖商和布商,心里暗自琢磨,这两商虽不及盐商一半富裕,但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五六千万两银子,这要是全抄了,自己岂不是二十年都不用愁没银子使了?
只是可惜这两商太老实了,他派遣过去的巡糖御史和巡布御史上折子说,这两商虽有瑕疵,但大德大义不亏,一直以来对他也算忠诚,他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加罪给他们。
从国库中巡视回来,景文帝整理心绪,开始批阅奏折,大梁奉行的是“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平常不上朝的时候,他都是在上书房里处理堆积成山的政务,极少去做别的事,他是一个勤政的皇帝。
许皇后也在,替景文帝红袖添香,戴权在一旁躬身伺候着,以待吩咐。
一个小黄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恭声道:“圣上,宁伯携林文成公爱女于宫门外求见。”
景文帝搁下御笔,笑呵呵道:“回京不过七八日的路程,这小子硬生生走了一个月,叫他进来,朕很好奇,他是不是从金陵府爬着回来的。”
许皇后捂着檀口轻笑不已,不多时,黄门便把贾瑜和林黛玉领了进来。
贾瑜引着林黛玉跪下,拜道:“小臣贾瑜,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林黛玉也拜道:“臣女林黛玉,拜见圣上和皇后娘娘。”
许皇后见林黛玉生的国色天香,但却身子单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中是又怜又爱,吩咐道:“真是个可怜见的,来人,赐座。”
见贾瑜作势要起来,景文帝疑惑道:“朕让你起来了吗?给朕跪好。”
宫人搬来椅子,林黛玉不敢坐,低着头不言语,一双美眸不停的瞟向跪在地上的贾瑜,很是担心。
许皇后笑道:“陛下,瞧您把这孩子吓的,还是让宁国伯先起来吧。”
“平身吧,赐座。”
贾瑜道了谢,在左下首坐好,许皇后坐在右下首,林黛玉则坐在她下首。
景文帝打量着林黛玉,问道:“朕听说你有不足之症?”
林黛玉轻声道:“回圣上的话,确有其事,臣女自打出生起,身子就不大好,时常咳嗽。”
“朕明日会让张老供奉去荣国府给你诊治,你父亲为国为朕立有大功,他如今不在了,朕合该照顾你一二。”
林黛玉跪下来谢恩,景文帝叫起后,见贾瑜一脸的喜意,问道:“你是不是从金陵府爬着回来的?朕听说你下扬州仅用了不到四天,怎么回来却用了一个月?”
贾瑜跪下道:“陛下容禀,小臣之所以走的慢,是因为每路过一处府县,但凡有大庙名寺,小臣都会停下来,去给岳父烧香还愿,因此回来的慢了,小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你这次事办的不错,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没有给那些盐商和贪官反应的余地,家抄的也很干净。”
贾瑜恭声道:“小臣不敢居功,此次小臣仰仗的全是陛下之龙威,若非如此,没人会认得小臣是哪个。”
景文帝“嗯”了一声,继续道:“张魁被朕给革职查办了,从明天起由你接任皇城司都司一职,好好做,不要让朕失望。”
贾瑜拜道:“谢陛下提拔,小臣一定尽忠职守,誓死捍卫皇权。”
许皇后握着林黛玉的柔荑,从髻上取下一支梅花白玉簪,笑道:“第一次见面,本宫也没什么赏你的,这支簪子是本宫的心爱之物,此番就送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林黛玉红着脸,没法拒绝,任由许皇后把梅花白玉簪轻轻插在她的发间。
贾瑜见林妹妹得了赏,便有意无意瞟向御桉上的鹤鹿同春笔架,他早就注意到这座精凋细琢,巧夺天工的笔架了,嗯,和自己的书桉很是相得益彰。
景文帝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骂道:“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想要就说。”
说罢,让戴权把鹤鹿同春笔架拿给他,贾瑜恭恭敬敬的接过,笑眯眯道:“谢陛下的赏,您之前赏过小臣镇纸和文房四宝,就差一个笔架,现如今终于补齐了。”
“以后没事少往朕这跑,你再来几趟,朕这御桉都要保不住了。”
贾瑜牵着林黛玉的柔荑,跪下来给景文帝和许皇后各自拜了一拜,景文帝让黄门用宫轿把他们送回去。
宫轿里,林黛玉小声道:“瑜儿,我刚才好害怕,皇后娘娘很是平易近人,但圣上看起来却好威严呢。”
贾瑜笑道:“圣上是真龙天子,这叫龙威,说出来不怕妹妹笑话,我第一次见到他老人家,吓的连头都不敢抬,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林黛玉捂着檀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林妹妹,你笑起来真好看。”
(盛京换成了神京,之前觉得神京用的太多,我用过盛京银行的信用卡,觉得挺好听,便用在书里了,其实并不知道它是螨人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