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洪怒视邱宏兵,道:“女人叫什么名字?”
结束通话后,邱宏兵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张大树和张佳洪脸色难看到极点。张佳洪正要上前,被张大树拉了一把。张大树道:“邱宏兵,冬梅出发之前,到底有没有异常?跟你说过什么?”
陈阳过去,想要安慰张大树,话又不知从何说起,道:“别墅地面暂时不要挖,我们明天还要勘查。”
张佳洪道:“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是不是叫肖霄?”
回到城区已经是黑夜,诸人忙了七八个小时,肚子早就饿瘪,部分参战民警聚于金色火锅馆。老板李晖过来点菜后,轻轻关上房门。毛肚、鸭肠、腰花等菜品陆续摆上桌,火锅翻腾,牛油飘香。大家不再闲谈,专心吃菜。
张佳洪道:“5月23日,你回家没有?”
邱宏兵道:“冬梅离开那天是5月23日,没有跟我提起过。后来我回家发现她经常用的皮箱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出去了。”
电话响起,显示出是肖霄的号码。邱宏兵露出笑容,道:“小霄,有事吗?”肖霄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晚上我做了白斩鸡,是我开车到乡场选的土鸡,你回来吃饭吗?”邱宏兵道:“我肯定要回家吃饭,但是什么时间回来说不清楚,你不用等我。”肖霄撒娇道:“我要等你,你不回来,我就不吃饭。这段时间吃得太油,现在肚子都长肉了,我趁机减肥。”
“我那天在和二建同事喝酒,喝到晚上10点。后来回家,冬梅已经不在家里了。”邱宏兵充满痛苦地道,“冬梅和顾全清好上后,经常不在家。我回家后没有见到,也不会太在意。”
张大树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让工人们继续上山,排成排,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搜索。”
警方暂时封闭了张大树别墅,派人24小时值守。
张佳洪道:“5月23日晚上,你在做什么?”
侯大利道:“一般来说,凶手会在自己熟悉的地域作案。杀人和抛尸,更会选择在熟悉的地方。三社水库、月亮湖别墅、南郊监控点,恰好能串成一条线。我建议召集水库管理方和红旗林场,扩大搜索范围,寻找蛛丝马迹。”
邱宏兵此刻完全置身事外,望着严肃又忙碌的警察,如看一场老电影,与自己无关的老电影。
张大树目光阴沉,道:“当初你和冬梅闹得轰轰烈烈,要死要活,怎么现在弄成这样?别光推责任给冬梅,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两名戴着手套和脚套的年轻警察来到码头,跳上船,一人照相,另一人用小刷子在船体上刷来刷去。
张大树个子不高,素来有威望,说一不二。邱宏兵比其高了大半个头,在其积威之下,下意识弯腰,低垂着头。
“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下定决心沿这条线查到底。”虽然侯大利年轻,但是敢于承担责任,能力又强,屡破大案,陈阳作为支队长已经将滕鹏飞和侯大利当成了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案情分析会在月亮湖管理站的办公室召开。参会人员除了刑警支队以外,还有南郊派出所、月亮湖管理站工作人员和红旗林场保卫科。讲完案情后,侯大利安排由江克扬、伍强、南郊派出所民警跟随月亮湖管理站工作人员到月亮湖周边调查走访,由马小兵、袁来安和南郊派出所民警到红旗林场调查走访。勘查室则负责检验和分析在别墅区的房间、工具房和小船等处采集到的指纹等现场痕迹。dna室则负责检验采集到的生物检材。
张大树来到楼顶平台,直言不讳地道:“邱宏兵就是凶手。他当初追求我女儿的时候,买了几千朵玫瑰,摆出心形,在公开场所下跪求婚,还写了些歌,玩出了很多花样,欺骗了我女儿。当初他追求的手段这样激烈,意味着分手时也会采用同样激烈的方式。这事都怪我,心不够狠,当初就不该心软。”说到这里,他哽咽起来,用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吃过饭,张小舒乘坐侯大利的车前往刑警老楼。
邱宏兵回避了张佳洪的目光,道:“她和这些事无关。”
末就来到月亮湖别墅,先去湖边钓几条鱼,再放置烧烤架,很快,烤鱼的鲜香就会飘荡在院子上空。这是令人迷醉的味道,就如他和冬梅的爱情。如今,院子还在,湖水清澈,游鱼无数,爱人却远离了自己。
邱宏兵道:“冬梅要和我离婚,我已经同意了。所以我才在外面过夜。”
张佳洪与姐姐关系极好,此刻烦躁地在院里走来走去。张大树深深地望了邱宏兵一眼,又回到楼顶平台。
平台上,陈阳站在矮墙边,俯视别墅,问道:“大利,挖地三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你判断凶杀案现场在此地的理由不太充分啊。”
勘查室两名警官离开了小船。
邱宏兵低声道:“我到了一个女人家里,在她家里过夜。”
张小舒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道:“大利,你判断凶杀现场就在别墅,绝大多数警力都集中在这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