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这些念头,侯青却是脚步不停,冲着几名家丁使了个眼色,加固府门的同时向着外间喊道:“我家公子有病在身,诸位是不是搞错了……”
听侯青这么说,几名锦衣卫登时大怒道:“再不开门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侯青面色微???一变,扯过一名家丁道:“快去告诉老爷,就说是锦衣卫的人来抓公子了,让他务必将公子藏好。”
那名家丁闻言发疯的跑进内院传递消息去了。
林平之看着手下几名锦衣卫砸门,半天都没有能够将门砸开不禁皱了皱眉头,翻身下马,大步上前。
行至府门之前,林平之喝道:“让开。”
几名撞门的锦衣卫连忙让开,就见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勐然之间冲着那府门便是一掌拍落。
卡察一声,就听得一声响,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的实木门栓竟然被林平之生生的给震断了。
门栓断开,几名锦衣卫勐地撞向府门,就听得几声惨叫,死命的抵住大门的邢家家丁登时被撞的倒了一地。
林平之一身锦衣卫官服,腰间挎着绣春刀,气势却是不差,尤其是先前那一场杀戮,林平之身上可是沾染了不少士子的鲜血,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侯青看到林平之的第一眼便忍不住心中咯噔一声,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锦衣卫,其他不说,单单是这一股子煞气,便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冒充的。
陪着笑脸,侯青向着林平之点头哈腰道:“这位大人,你们这是……”
林平之看了侯青一眼道:“交出邢康。”
侯青张口道:“我家公子他有病……”
彭的一声,林平之一脚踹在了侯青肚子上,直接将侯青踹飞了出去冷笑道:“锦衣卫拿人,不论生死。若是不交出邢康,后果不是你们所能够承受的。”
真当林平之没有听到侯青吩咐邢家家丁跑去通知邢泰将邢康给藏起来的话啊。
林平之虽生性纯良,可是也不是傻子,再说了,跟在李桓身边一些日子,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该强硬、锦衣卫办桉可不是可没功夫听人废话。
侯青被林平之踹在肚子上,整个人只痛的满地打滚,口吐酸水。
一名锦衣卫校尉上前,绣春刀抵着侯青的喉咙道:“带我们去见邢康,否则死!”
“大胆,还不放开管事大人……”
一名家丁平日里一直想要巴结身为管事的侯青,这会儿见到侯青被人用刀抵着喉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竟然跳出来冲着那名锦衣卫校尉怒喝一声。
这一声怒喝将那名锦衣卫校尉都给搞得有些懵了,像他们锦衣卫办桉,被人呵斥咒骂的时候多了去了,但是那都是官场中人或者是权贵亲卷之类,可是像这般被一名小家丁给呵斥还真的是第一遭。
咧嘴一笑,这锦衣卫校尉手中绣春刀挥落,下一刻就听得一声惨叫,就见方才那名家丁捂着肚子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自胸膛处流淌而出,竟是肚子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隐约可见五脏六腑。
侯青何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景啊,尤其是当那锦衣卫校尉沾满了鲜血的绣春刀抵住他脖子的死后,侯青直接吓尿了,尖声道:“饶命,饶命啊,我带几位官爷去……”
这边邢康被扎了一记银针,总算是醒了过来。
邢泰谢过郎中之后,这才看着双目茫然的邢康,皱眉道:“康儿,就算是杀了人也没什么,爹爹会帮你摆平的,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闹出人命,怎么还是这般模样,连杀个人都这般模样,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
听到杀人,邢康不禁打了个激灵,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勐地坐起身来冲着邢泰道:“父亲,锦衣卫杀人了,杀了好多人,孩儿怕,孩儿怕啊……”
邢泰一头雾水,一边安抚惊惧不已的邢康一边道:“康儿莫怕,告诉为父,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边宋广生、谭渊以及数十名县学学子循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就见一队锦衣卫正呼啸而来。
看到这些锦衣卫的时候,宋广生、谭渊等人不禁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忽然之间一人喊道:“教谕,您快看,那是不是木斋公。”
顺着那名学子所指,宋广生、谭渊不禁看了过去,就见一道身影正骑在一匹马上,不是谢迁又是何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广生、谭渊感觉谢迁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看上去彷佛没了精气神,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不过宋广生、谭渊他们也没有多想,看到谢迁的时候眼睛皆是一亮。
李桓他们没见过,可是李桓身上的官服他们却是认得啊,那是御赐的飞鱼服,锦衣卫之中能够有这般殊荣的,也只有李桓一人了。
所以虽不认识李桓,但是却一眼就认出了李桓的身份来。
看着呼啸而来的锦衣卫,宋广生、谭渊二人想到苏魁、席真、方凯、江英等人就是被李桓所杀,一时之间心中不忿之意升腾,当即冲着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