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满手的鲜血的时候,当即发出一声尖叫,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谢迁站在那里,看着李桓毫不犹豫的砍杀苏魁、席真等人的那一幕的时候,心中便是咯噔一声,生出了极度不妙的感觉来。
李桓在福州府大开杀戒,屠戮上百文人士子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可是他却是知晓的。
只是没有亲眼所见李桓屠戮那些士子的一幕,终究是没有那种视觉上,心灵上的冲击力,也就不被放在心上。
可是这一刻,谢迁看向李桓的目光终于变了,就像是看着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一般,颤声道:“你……你怎么敢,他们可都是我大明的栋梁啊!”
看着被锦衣卫的人追杀的到处乱跑,哭爹喊娘的一众士子,李桓满是不屑的道:“如果这些人也算是栋梁的话,那么这般的栋梁,大明不需要。”
说着李桓冲着陈耀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李桓在见到苏魁、席真这些人鼓动这些文人士子的时候,这些文人士子的反应可都看在李桓的眼中。
这些人的心中已经被种下了一颗不畏朝廷,不畏王法的种子,若是今日放过了这些人,谁知道这些人将来会不会干出苏魁、席真等人一般携众冲击府衙的事来。
听了李桓的命令,一众锦衣卫挥刀的时候更加的干净利落,而谢迁则是面色苍白,骇然的盯着李桓,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这奸贼,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李桓不屑的看了谢迁一眼,冷笑一声:“这些人皆是因你而死,谢阁老!”
看着逼近自己的李桓,谢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是脚下一名士子的尸体却是差点将其给绊倒,身子一个踉跄,惊恐的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一切都是你杀的,是你杀的……”
足足盏茶功夫,差不多有三百多名的士子四散而逃,但是在木斋学堂之中却是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倒塌的篱笆之上尚且趴着几具逃命之时被锦衣卫追上,一刀砍死的士子的尸体。
陈耀正准备带人追杀那些逃命的士子,李桓澹澹道:“让他们逃,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
数百人四下逃散,便是李桓将身边的锦衣卫尽数派出,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未必能够将之杀光杀尽。
毕竟这些文人士子当中可不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有些人还是修炼了武道,颇有几分实力的。
否则的话,真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的话,也不可能逃走这么多。
不过即便是如此,原本聚集在这里听谢迁讲学的四五百士子,在短短盏茶功夫就倒下了二百余人。
一些被砍伤没有当场身死的士子在血泊之中哀嚎惨叫着,有锦衣卫上前直接补刀,很快木斋学堂之中便一片平静,然而一股血腥之气却是弥漫开来。
面色惨白的谢迁被两名锦衣卫架到了李桓的身前,看着李桓那一张平静的面孔,谢迁咬牙切齿的道:“李桓,你就是个疯子,你如此大肆屠戮士子,你会遭报应的,天下读书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桓澹澹的瞥了谢迁一眼,很是不屑的道:“谢迁,这些人因何而死,你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
谢迁闻言,身子一晃。
李桓开口道:“陛下得知你竟然勾结毛纪等人谋害于他,痛心疾首,怎么都不敢相信你这位老臣竟然会谋害于他。”
谢迁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忽然之间哈哈大笑道:“他这昏君不死,我大明江山社稷危矣!老夫所做一切皆是为我大明江山社稷考虑,老夫无愧于心。”
李桓只是瞥了谢迁一眼道:“谢阁老,说说看吧,你们到底勾结了哪位宗室。”
谢迁闻言冲着李桓冷笑道:“李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啊,只可惜老夫纵然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桓摆手道:“李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李某的手段够厉害。”
此时一身鲜血的陈耀走了过来向着李桓道:“大人,这些人的尸体,还有逃走的士子如何处置?”
李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命人将这些人的身份调查清楚,至于尸体,待确定身份之后,就地给我埋在这学堂之中。”
邢康身上染着鲜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疯了一般向着余姚县城方向跑去。
脑海之中满是方才许多的同窗好友被锦衣卫砍死的恐怖场景,邢康只感觉浑身发寒。
“死了,全都死了……”
邢家在余姚县也是地方豪族,今日他同族中两名兄弟一起前来听谢迁讲学,又见到了名动江南的苏魁、席真几人,邢康心中是万分激动的。
可是让邢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两名族弟因为钦慕席真、苏魁二人,距离两人近了些,结果在李桓突然发难的时候,受到席真、苏魁的牵连,两名族弟第一波就被李桓给砍了脑袋。
而他则是因为距离锦衣卫远了些,让他趁乱逃了出来。
此刻邢康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躲回家中去,李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