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请来了大夫,大夫看了摔伤,点点头,说恢复得很好,脸上的毒,却也是束手无策,也是推荐找之前渔村郎中提到的那个姓李的大夫。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
丁雪茹看着一脸红疙瘩,却也难掩他身姿和气度的少年,叹了口气:“你舅妈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我如今这样,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骗你,但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好孩子,依依没有看错人,你自己也中了毒,却还一直牵挂着舅妈,舅妈心里只是觉得拖累了你,感激你,若不是我,你早就能去找依依了,若不是你,舅妈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因为丁雪茹伤势未好,为了方便照顾她,所以宋玉枫没有另开房,再说了,两人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都看过摸过了,也实在不用掩耳盗铃做些表面工作,何况丁雪茹的伤势没人照顾实在不行。
以前在家里时,丫鬟小厮使唤着,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仅仅是一桶热水,就让柳依依觉得神仙也不换了。
父女两人倒是可以开两间房,但是做女儿的年纪小,又不会武功,更要命的是,两人还中了那无法启齿的淫毒,只能住在一起更妥当。
两人故意穿得破旧配上那一脸红疙瘩,再加上有银子好办事,两人顺顺利利到了杨柳镇,特意选了不在街道中心的客栈。
“好孩子,舅妈不会怪你,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虽姓宋,却也是我和你表舅的孩子,依依将来的依靠,所以,舅妈希望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吗?”
是的,这父女就是柳依依和她爹柳青城。
太阳下山,夜幕星河,相临的两个房间都是灯火通明,左边的是一身材娇柔的女子靠在床头,一个身姿背影极为年轻的少年再帮她喂药。
丁雪茹身为江湖人柳青城的妻子,哪能不明白这银子怎么来的,她声音颤抖地问他:“你去弄银子了?”
“舅妈……”
宋玉枫知道舅妈向来都是温柔又通情达理的,再次被她的温和和善良打动,在她身上,他感受到了对他来说极为奢侈的母爱,女性长辈的温暖真的能让再怎么受伤的心灵都能够愈合起来,她对他的关怀还有寄托,让他觉得自己为她为柳家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舅妈说的对,他是依依的依靠,他一定要行的端做的正,做个能配得上依依的男人!
宋玉枫心里有了数,知道那渔村郎中所言不虚,送走大夫和小二,关上门,拧了热帕子给丁雪茹擦脸:“舅妈,这个大夫也说李大夫好,这个李大夫一定能治好我们的脸,舅妈,现在你放心了吧?说不定啊,用了李大夫的药,舅妈马上就能美貌如初了,甚至比之前更漂亮,也有可能呢!舅舅见到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她抱着换洗衣服往屏风后面走,她看到她爹爹没有动,依旧在闭目养神打坐。
两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心要找、一心牵挂的爱人就住在他们隔壁。
“不忙不忙,刚才大夫开了药,小二帮忙抓去了,我得去看看,药好了,我再端上来。”
,他们也不会要的,他们已经麻烦渔夫太多,但凡他为人心狠或者心术不正,他和舅妈就不可能顺利到达渔村。
宋玉枫担心她嫌银子脏,连忙说道:“舅妈,你先不要生气,此一时彼一时,要治病必须要银子,你放心,我找的是城里最为富不仁的一家,只拿了银子衣服,没伤害一人,我知道舅妈不想有个做贼的外甥,但是,舅妈脸上的毒是我造成的,我必须要把它治好!无论舅妈怎么埋怨我,这银子,我都用定了!”
少女铺好了床铺,转头对男子说道:“爹爹,床铺好了,你睡床上吧,这些天,你一直没休息好,你身上的伤才刚好,不能睡在地上。你先休息,我要去沐浴下。”
右边是一灵动少女在铺着床铺,一个姿容绝绝的年长些的男子盘膝而坐在地铺上。
渔夫虽然家境拮据,但还是拿出了一串铜钱,宋玉枫哪里肯收,推辞不过,他假意收了,只说自己还有点事,然后夜里离开了渔村,等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些衣服还有大把的银子。
柳依依本就十分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有热水,有干净衣服,她怎么也要好好泡个热水澡,好在屋子里有屏风,她在屏风后面可以好好洗一洗,爹爹虽然在屋子里,但是两人已经无数次交欢过了,而且,爹爹武艺高强,有他在这陌生的地方坐镇,她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
有了银子就可以去杨柳镇了,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宋玉枫没有告诉渔夫银子的事情,假意拿了他的铜钱带着舅妈去杨柳镇,实际上,他将那串铜钱还有二十两银子放在了渔夫的枕头底下,二十两银子虽不多,却也足够渔夫一家改变生活,甚至离开渔村。
柳依依也没有再说话,爹爹太累了,就不打扰他了,等她洗完澡,再让爹爹睡到床上去吧。
丁雪茹知道他是在哄她,但是她心里也是充满了希望,看着他忙前忙后,有些心疼,连连软他歇息:“玉枫,别忙了,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