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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i兄回朝,卿离发现端倪/大波盒饭预re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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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老做的这一交易除却他们无人知晓,族老死后,这更成了秘密。

    他自知自己是罪人,除了谦卑的效忠能暂时弥补内心的愧疚,他已无路可走。

    这是——死都不能说的秘密!

    ****

    卿梦云生辰,慕修寅破例以皇太弟的名义大办。如今,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新陛下对他奶兄的盛宠。

    两个卿氏子,一个卿离成了陛下后宫中唯一的皇后。卿梦云更是陛下爱重的奶兄,众人都怕卿氏死灰复燃。

    他们不知卿梦云早同卿氏离心,而卿离也对慕修寅生了嫌隙。

    热闹的宴会上,众人看着谈笑风生,实则面具下又是什么样子谁能说的准呢?

    慕修寅也喝多了酒,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独自一人坐在窗户边上。小尾指勾着酒壶,他已喝的面颊酡红,睁着一双满是水雾星辰的眼淡然微笑关注着宴厅中的一切。

    见到不少世家官宦主动带着家里的女子来结识奶兄,慕修寅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喝醉了,由着人将他带回去。

    坐在浴桶中的慕修寅,三千银白发丝散下泡在水里。他捞起一束湿漉漉的发丝,从掌心滑落柔顺垂坠仿佛上好的绸缎一般。

    但是每次奶兄看着他的头发都会露出哀伤的表情。

    慕修寅越过手掌,目光落向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双看似冷漠却沁着淡淡情意跟惆怅的眸子。

    手指拨乱水面,水中的自己也跟着扭曲变的支离破碎起来。

    卿离抱着一件干净的袍子走过来,将人从水里拽出来,卿离看着他叹了口气。

    ——还是心软了。

    这一夜,卿离没有回含章殿。

    然而一段关系一旦产生了怀疑,接下来的崩溃...也是迟早的事。

    —怀疑—

    酒馆大堂内文人墨客皆在这里聚会,或谈天说地,或聊聊最近朝堂上的事。

    “太弟太傅?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卿梦云?哈!”

    带皂色头巾的书生一连三串反问,语音中充满了鄙夷不屑。

    “谁不知道他是靠巴上陛下才被封为太傅。比起卿相来,他有何建树?”

    大堂内一片哄笑声,寒门书生的待遇虽因慕修寅上台而有所改善。但是总有那么些人,既拜在士家门下,又嫉妒卿梦云的宠幸。

    楼上雅座,正对着大厅中可以听书的方向,为防止不相干人等冲撞贵人,雅座间摆了轻纱做的屏风。

    慕修寅喝着卿离泡的茶汤,等了一番功夫才尝到卿离手艺。享受着茶汤层叠的滋味时,却听大堂中的狂语。

    卿离立刻发现慕修寅的面色沉了下来,眼见着楼下那帮狂生越说越离谱,言语之中的污蔑脏的连掌柜都听不下去了。

    慕修寅眼角抽动,眼瞳中隐隐透着点红。

    从楼上掷落的茶杯直直朝那最先开始话题的狂生而去,茶杯砸在那人额头上,滚烫的茶汤浇了他一脸一嘴。

    “嘶——是谁!”

    狂生站起四处查探是谁在这里伤人,一抬头却迎面对上二楼雅座的客人。

    慕修寅手扶着栏杆站起来,他没有做掩饰,发色和瞳色依然打眼。一些敏锐的书生已经察觉出了慕修寅的身份,那狂生见到慕修寅的脸,被他仙君似的容貌所摄,立刻收敛怒容挽袖作揖。

    “楼上兄台是手滑吧!没事没事,我这也不碍事。”

    自说自话的装作大度,又追问起慕修寅的来历,慕修寅冰冷俯视他。

    “不是手滑,你嘴脏,该洗洗了。”

    狂生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下来,同伴赶紧上来拉他,卿离皱了皱眉抬手吩咐跟来的人去摆平。

    慕修寅的身份不好暴露,不然这些书生还有的说。但慕修寅居然跟一些无名小卒计较生气,却还是头一次,这引起了卿离的注意。

    回到宫中,慕修寅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内侍赶紧上前收拾,见到他双眼赤红立马吓的扑通一声跪下。

    “跪什么跪!朕会吃人不成!”

    “陛下仁慈,陛下息怒。”

    慕修寅被他们吓的发抖却还在劝自己的声音彻底激起了怒火,他抬手按住不停跳动的额头,极力压制住那股想动手的冲动。

    “出宫一趟怎么还带了满肚子委屈回来了。”

    卿梦云推着轮椅过来,慕修寅立刻收敛了怒意。

    “没有的事,天气热朝堂上的事有琐碎。”

    “唉,你就是太操劳了。”

    卿梦云一来,慕修寅不好再发火,摆手让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出去。自己走到卿梦云身边为他推轮椅。

    “陛下可愿陪臣去花园逛逛?”

    “可。”

    冷硬的唇角松缓一些,慕修寅对卿梦云的邀约很是欣喜。

    这一切,都被人一字不差的告知到了卿离那。

    卿离面容平静,让人领了赏回去继续不动声色的监视。人一走,他立刻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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