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两个人。
“……”
“什么意思?”没有见过大宅争斗的芦生,听不懂楚誉的话。
辛妈妈走出芦生住的小园,现,前方一株树下,有人提着灯笼,候着她。
“……”
芦生默了一会儿,“你走吧,这件事情,我要想一想。我不能任由你说,我就信你。”
辛妈妈又道了谢,这才跟着纪管家离开了。
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公子的想法,我只负责说清事实,公子要不要原谅郡主,这是公子的决定。我这外人,不干预。”
“关你什么事?”芦生冷笑。
芦生:“……”
辛妈妈一边走,一边想着,看来,她的做法是对的。
“阿芦。”楚誉抬眸,眸光沉沉望着他,“你知道吗?你并不是郁丞相的孩子。”
心中则腹诽,唉,要哄年纪小的媳妇,还要哄年纪小的大舅哥,将来的日子,是不是不太美妙?
“你是娇娇的义兄,当然是我的大舅哥了?我哪里乱认亲戚了?”
芦生心中更加惊讶起来,“你说什么?我不是郁文才的儿子?那我父亲是谁?”
“两个儿子已经很大了,忽然间,长宁生了儿子,你说,长宁的家产,还有其他两子的份
楚誉说道,“阿芦,虽然长宁郡主是下嫁给郁丞相的,但是,你觉得,他能容忍长宁郡主,怀上他人的孩子?而且,生的还是男孩儿!”
“你去找了阿芦?跟他说了?”楚誉问。
“我不清楚,这件事情……,只有长宁郡主自己知道,可她不想说。”
“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是娇娇的生母,我当然得关心了,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楚誉道,“还有你,我也关心。”
“所以,你现在是帮她说话?”芦生冷笑。
“阿芦?”
真是孩子气!
他推了推门,推不动。
臭不要脸!
“还有件事,我要问!”芦生望着门,说道,“你说,死婴孩子被郁丞相送走了。他说送,就送走,事后,你们就没有追问一下?”
“辛妈妈不必担心,我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气,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楚誉说道。
楚誉伸手揉揉额头,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怪着长宁郡主。”
芦生眯了下眼,“那又如何?”
“大舅哥!”楚誉微微一笑,“妹夫这厢有礼了。”
楚誉又说道,“长宁的孩子,是嫡子!而当时,郁丞相已经和自己的平妻,生下了三女两子!”
楚誉笑,“说来说去,阿芦还是我的大舅子,我这妹夫,可不敢马虎了他,我支持的也是自家人。”
楚誉退了白天常穿的,耀眼高贵的紫色亲王服,改成了素色的月牙白袍,温文尔雅望着辛妈妈。
楚誉点头,“你的做法没有错。”
提灯笼的纪管家,和,穿着家常衣的楚誉。
如果贸然跟长宁说起芦生的事情,长宁震撼激动之下,一定会前来寻找芦生。
“王爷,纪管家。”辛妈妈走上前,朝二人一礼。
辛妈妈说道,“查过了,可是,可查不到。送死婴的嬷嬷忽然失踪……,我当时怀疑,被人灭了口。”
辛妈妈道,“时辰不早了,老奴还要回去看郡主,阿芦公子,就拜托给王爷了,他听了老奴说的话,情绪不大好呢。”
楚誉则往芦生住的小园而来。
“……”
门忽然拉开,芦生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瞪眼看着行着礼的楚誉。
园子门半掩着,正屋的门也关着,不过,从门缝里,透出了灯光。
“毕竟,当年的事情,不是郡主能左右的,如果芦公子不原谅郡主,而郡主又知道了他的存在,对她是个更大的打击。”
辛妈妈松了口气,“多谢王爷支持。”
楚誉走到上首坐下了,笑着瞧着他,“过来坐,跟你说正事。”
“谁是你大舅哥?好不要脸,乱认亲戚!走开!”居然还行礼,呸!
还不如,从侧面跟芦生说。
“……”
芦生心中烦闷,没有坐,而是,站在门口,斜着眼,瞄着他。
辛妈妈点了点头,“老奴没有跟郡主说,想了想,还是先跟芦公子说说吧,看看他的想法如何。”
楚誉见他开了门,直起身来,挤进屋里,笑了笑,“前几天,你还追着娇娇认哥哥,怎么不记得这回事了?”
楚誉走了上去。
说着,他还朝正屋门的方向,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而芦生呢,对于抛弃他的亲娘,心中又是抵触的,这样的母子相见,只怕是,误会越来越深,越叫长宁伤心焦急。
辛妈妈点头,“是,那我走了。”
她看着紧闭的门,又叹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快步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