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爱将那些大案难案交给她一人解决。
叶剑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刚说完,玉蝴蝶却是噗嗤一笑,她本就美貌,这般笑颜更是让人神魂颠倒。她伸出纤纤素手抿着嘴,轻笑着说道:“替天行道?叶捕头,你要说这天,世上的女子,天性都是爱这床笫之事的,只不过怕被说是淫娃荡妇才不肯告诉旁人的。我虽取了许多人清白,可一来我是此中高手,对这些后辈女子指点一二,对她们也有益;二来我带她们体验极乐之感,她们只怕还要谢我;叁来我可不是夺人清白,若是遇上执意不肯寻死觅活的,我都是不下手的。妾身虽非君子,却也绝非小人,都是叫她们先试试我的手法,若是欢喜了愿意了,我才要了她们身子。不过这半年来,尝过我手段的,倒没一个不情愿的”说的这里,玉蝴蝶又是一笑“就是叶捕头你,每晚不一样被我弄得欲仙欲死,下面这张小淫嘴天天水流成河,湿得我都不知换了多少被褥,如今倒在这里装起正人君子来,说什么替天行道,当真好笑。”
叶剑一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面前这个女子散发出的自信和从容让她竟然失去了驳斥这个听起来无比荒诞故事的底气,她现下居然也分不清徐家那个看起来优雅知礼、极重贞洁的孙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赶忙甩去那些不堪的念头,她才又狠狠说道:“哼,这…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她眼下躲在寺中谁都不见,全凭你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骗了她,徐姑娘长在深宅大院,不知世间人心险恶,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欺,才对你死心塌地。你当真该死,为了自己的淫欲,对这般好的姑娘如此
青衣女子闻言,垂下了目光,又是叹了一口气“叶捕头,你这人好生无趣。整日里绷着一张脸,张口闭口便是抓贼破案,什么六扇门八扇门。人生苦短,你偏要做这等无聊累人的事,旁的还一概不管,你当真这么喜欢做捕头么?你这般武艺人才,不去衙门,像我一样当个淫贼,只怕也是可以名动京师的……”
半年前,南方出现了个叫做“玉蝴蝶”的采花大盗,从四川开始,沿着长江一路往东,作案无数。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已为人妇甚至青楼女子,只要姿色出众被他看上,就逃不过他的魔爪。或是闯入家中夺了清白,或是掳走几日玩弄一番,更有甚者,杭州告老还乡的徐大学士的孙女被他整整抓去了一个多月,回来后吵着闹着要出家。这人每次得手之后,还要在女子身上留下个玉制的蝴蝶型饰物,因此得了这个外号。被她玩了的女子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官兵捕快们焦头烂额,可这玉蝴蝶武艺高强,心思机敏,无论怎么设伏派兵,都是拿不住他。一群和她有肌肤之亲的姑娘们竟对他的形容外貌也说的乱七八糟众说纷纭。最后没办法了,便向六扇门求援,这等大案自然是委托叶剑,她因此南下追踪,一路循着玉蝴蝶作案的踪迹追到了苏州城,可她在询问苏州城的那位受害者玉蝴蝶的状况时,却被那位楚楚可怜哭哭啼啼的受害者突然出手偷袭打晕了,醒来时已经被剥光了衣服,点了穴道,喂了软筋散,捆成了粽子。这是叶剑第一次失手——因为她从没有想到过,猎艳无数的玉蝴蝶,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看着无比妩媚温柔的女人,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呵呵呵”,叶剑正气凌然的话语对玉蝴蝶全然没用,她又是抿嘴一笑“你说若琳那丫头么?她呀可真是鬼精灵,我干得她爽了,她就缠上了我,说她不想嫁给家里安排的那个李公子,要跟着我一起当淫贼去,我怎么都甩不掉她。拉扯了一个月,还是她敢想,说要假装去灵隐寺出家去。这样既可以不用嫁人,还可以常常和我相会。我跟她约好了,每半个月去见她一次,等她练好了武艺,再想法子带她走。昨儿我回来得晚些,便是去杭州和那丫头销魂去了。这丫头可当真有趣,虽是出身名门,离经叛道起来可比谁都厉害呢。待我把你调教好了,带你一起去见她。”说到这里,玉蝴蝶又是温柔地一笑,笑容的温馨让人不由得相信她说起的这个古灵精怪、跟她有肌肤之亲的女子的故事。
叶剑听了这番无耻言语,怒极反笑,同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缕不易察觉的似乎是羞涩的红晕,她寒声道:“玉蝴蝶,你这人倒是一副伶牙俐齿。被你害了的女子遇到这等事,当然是羞于多提,你在这里怎么颠倒黑白,也是无人反驳你。可公道自在人心,你辱人清白,那些女子只怕想要将你千刀万剐,还说什么欢喜了愿意了,亏你有这脸皮!徐大学士的孙女被你害了以后,哭闹着躲到灵隐寺去说要出家,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定亲?如今闹成这样她还怎么嫁人?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小人!”
叶剑好像要杀人一般的表情在听到青衣女子问道“你当真这么喜欢做捕头么”时突然一愣,可还没等她再多想,后面那句无耻的调侃又勾起了她的怒火,她奋力扭动着被捆得紧紧的雪白身子,恶狠狠地瞪着青衣女子喝道:“住嘴!你这淫贼!你当人人都似你这般不知廉耻么?!你这半年来,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你让她们日后如何过下去?我做捕头,本就是要维持正道,保境安民,抓了你是天经地义!我纵不是捕快,见了你这等禽兽行径,也要管上一管,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