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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走失鹄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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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那个时候提着啤酒和烤肉刚进来,看到他们在对峙,季燃一拳头就要打出去了,缪言拦住了他,问怎么回事,季燃一五一十讲,罗懿吾说:“那就别在我这里干,你自己开个店继承他的衣钵不就行了。”

    季燃当时就像五雷轰顶那样,世界塌了。他们过往一起的情分,就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缪言陪了他一段时间,也是她建议季燃去别的地方重新开,他当时恨恨地想,他就要开在罗懿吾旁边跟他比较,抢他生意,但缪言说:“你师父叶落归根,你回到你师父在的地方替他继续不是更好吗?不要陷在仇恨里。”

    但季燃其实还陷在仇恨里,现在也是,他无法原谅罗懿吾。缪言好像是为了保护罗懿吾在哄骗他一样,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缪言对他说:“罗懿吾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他想的那样是哪样?如果不是这样,他罗懿吾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但即使是这样,季燃还是对缪言产生爱这种情感,她好像给了他刀子,却又一遍一遍地来舔舐他的伤口。

    其实错的不是她,季燃一直这么想,他掐了烟,趴在窗台上。

    缪言回酒店休息的时候,一直在看殷延和蒋斯彦的合影。

    说实话殷延丑了不少,头发乱七八糟的,进了精神病院就真的要变成不修边幅的精神病吗?缪言不负责任地想。她打算放大看看殷延,却发现他背后有几只千纸鹤,有一个还在迭。是他迭的吗,缪言不太清楚。

    嫌弃归嫌弃,多少还是会心疼。缪言趴在床上打滚,越翻越烦。

    所以她就跑去酒吧了。

    没去清吧,清吧适合他们蜜恋的去,她这样恋情半死不活的人,适合去吵得能把天花板掀开的酒吧。缪言点了几瓶啤酒和一瓶柠檬伏特加,就去了最角落的位置。她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才能解决她跟殷延的事情。虽然老土,不过酒确实是治疗情伤最好的药,她打算靠酒逃避一下。

    缪言猛灌了几杯伏特加就感觉有点头晕了,但她今天真的很想买醉一场,想放开胆不想顾忌很多,但等到她迷糊的时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季燃就来了,可能是她怕自己在酒吧出事情。

    季燃赶到时候真想拍打缪言的脑袋,她到底在想什么?晚上,女孩子孤身一人在酒吧喝得烂醉,她难道不看社会新闻吗?他抢走缪言的酒杯,但缪言却朝他撒泼,让他还给她。边撒泼还边发语音,口齿不清的。季燃是不可能再还给她的,他担心她的伤口会不会在恢复的时候出问题。

    缪言拿不到酒杯就想拿起酒瓶直接喝,季燃把它们扫开,有几个瓶摔了,酒流了一桌。

    缪言皱着眉毛可惜,季燃厉声呵她:“不是说了不让你喝酒吗?”缪言埋下头,细细呜咽。

    季燃只能软下声音哄她,不哄还不会这样,一哄缪言就开始大哭。

    “我他妈到底在遭什么罪啊,怎么让人又爱又恨啊他,像幽灵一样,一会离我很近,一会离我很远。”缪言一拳头砸在桌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还要我主动?我就不,耍赖皮的坏蛋,我今天就去找别人!”

    她猛地站起冲向舞池,被季燃拦住,季燃想让她赶紧回去休息,她明天就要报道了。缪言却朝他撒娇,说:“我就去跳一会,就一会,你陪我也行。”季燃心软,就只能陪她过去,看着她不被别的人骚扰。

    缪言从舞池边跳到中间,到处游走,季燃在人群里都差点跟不上缪言,气喘吁吁跟她了几个来回。最后却发现她定在了舞池的边缘,站在那里不动,被别人撞得踉跄,她也只是愣在那里。

    好像感受到那股炙热视线一样,吧台旁的人也转过了头。

    不管高不高兴,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狂欢,人头攒动,光影不停变化,这里的人都是游动的酒神,而这里就像最后一个亡命乌托邦,仗着谁也不认识谁,放任自己当疯子。

    你懂吗?无数个酒神的掠影在扰乱他们的磁场,可他们还是偏偏发现了对方。缪言以前觉得她如果和殷延再见面会有很多委屈想说,但她现在眼眶特别热,头脑也特别热,怎么也不想开口,不想靠近,她就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心绪繁杂。

    季燃刚到她身边,怎么了还没问完,缪言就把季燃拽到她的身前,按下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角。季燃脑子里空白一片,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是惊喜多,还是震惊多,反应了一会,手刚准备搂上缪言,缪言离开了他,消失在人海里。

    季燃在原地恍了神,匆匆追了出去,却看到门口有个男人把缪言抱在了怀里,而缪言没有挣扎,但他能够感觉到缪言在哭。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缪言会吻他的嘴角。

    她的眼睛自始至终看得都不是他。

    他站在门口,回想过去,可不就是她讲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使她当初站在罗懿吾那边,即使她现在为了报复别的男人吻他,即使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他都心甘情愿。

    没什么好气的,因为她从来都没爱过他。

    他再失望,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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