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救世主。】j管家能感觉到昆茨的自暴自弃,还有他的内疚。
课程结束了,新律者对着他刚刚记录的满满一本的笔记,正在发呆,或者正在把笔记中的内容与他脑海中记忆下的知识进行对照,看自己是否理解并掌握了它们。
他将管理信徒的事情全部交给了j管家,所以j管家没有告知他,他就不知道。不,这也是他自己的疏漏,他看不见信徒的增长,但也该看见信仰力的增长。不,最近他频繁的出去打恶魔,属于他自己的信仰力基本上都处于干涸状态,毕竟那是最先取用的,他已经懒得看那一串的零了,干脆下意识的忽略了信仰力数量。
商人回答他:“信仰一旦给出去,就不再能够轻易的被收拢了。人的执念是非常奇怪的。”
盾卫……自从律者变成了新律者,他就不再与这些主神的眷者们待在一起了。
关于这一点,j管家当然无法回答他【说好的你很了解人性呢?】
【这是一次示弱啊。现在看起来却像是示威……】他看似依旧在认证的听讲,但实际上已经彻底无法专注于课程了。
如果不是现在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昆茨已经惊呼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我突然觉得……天秤女士想要搞死我,也不是那么的冤枉。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信徒?】
新律传播的速度,已经比声音传播的速度都要快了。有无数生灵主动的将这件事传递到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他们其中的一些杀穿战场,直面恶魔,宁愿丢弃生命,也要传递出神的声音。
一个提倡谦虚的神,蒙罗非本地的狂热信徒应该能接受,但也就是他们能够接受了,其他地区的人大概率会对他产生厌恶。
当老师和其他人员走出去,昆茨走上了讲台,他的脸紧紧绷着:“你们就不能将那些人的信仰收拢回去吗?”
昆茨综合了托星其他神祇的戒律、圣典、赞美诗、传奇故事等等之类的,意识到托星大多数种族的审美喜爱的应该是龙傲天那种。大概因为这世界压迫太严重了吧?绝大多数种族都很叛逆。
部分信徒会竭尽一切的传播着神的声音,比如这次。
“在蒙罗非能够给他们保护之前,你们的教会给他们保护,难道不行吗?”
【我知道,一直知道……但他们不知道。】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他们把他,把太阳领主当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拽住他,渴望能得到救赎,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只要我放弃对他们的回应,他们也很快就会放弃对我的信仰。】昆茨松了一口气,对j管家这么说【因为我是唯一还在地上行走的神,认为我破坏了大封印,‘打败了’恶魔大君,就会拯救他们?不,我连自己都随时可能丧命,我只能尽力拯救我身边的人。】
说好的厌恶呢?qaq我什么地方让你们喜欢的?我改。
【emmm……这个问题我倒是能够回答你。你在亚蒙帝国干掉裂缝后,信徒就开始了爆炸式的增长。】
昆茨刚想问j管家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就自己把问题咽回去了。
他问的不是眷者们,而是他们背后的神。
第一步对于众神的示弱,以目前的情况看,还算顺利。第二步为什么就扭曲了呢?
昆茨站起来,敲了敲自己的书桌:“我有事情要问。”
圣骑低头苦思,农妇与夫人在小声议论,血骑士已经睡着了,商人的眼睛发亮,流浪裁缝的表情似懂非懂,酒客坐在教室的最后一直在喝酒吃饭仿佛仿佛并没在听讲。渔夫今天没来,他还在跑鱼食的事情——上次太阳之灾带来的影响还没彻底清除,这次恶魔的污染又来了,对于来自陆地的食物的依赖更强了。殡葬师也没来,他对于金融不感兴趣。
【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信徒?不久之前,甚至还有很多生灵不知道我是太阳神。】
舞者躺在他的课桌上,从一边看会以为他在睡觉,从另外一边看他好像失了魂,两只眼球已经凝固住了。
但众神对于自己有多少信徒,一定是比他这个不怎么合格的新神重视得多的。尤其是这种皈依的信徒,一旦皈依,托星的信徒就会从过去特定的事情感谢特定的神,变为将几乎所有祈祷感谢的对象对指向皈依的神。他们的信仰力,指向性跟强,更专注,更清晰。
当七十二小时结束,整个世界已经被金色的蛛网所覆盖,闪烁着一片耀眼的光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高喊“主修改了第一律,增加了第九律”。只有皈依的信徒,才会称呼他信仰的某位神祇为主。
眷者们立刻不再沉迷于自己的世界,而将注意力投向了昆茨:“请问,冕下。”
第一律,增加了第九律。左上角72小时的倒计时开始,蒙罗非瞬间从一个细小的针尖大小的光点,变成了米粒大小的光点,并且这光飞快的,向着四面八方传播着。
“我们的帮助也大概率会被认为是他们所信那位神祇的指引。实际上,现在有您的这番话,那么他们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