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苗若舒将药丸喂了进去之后,又将李若初从床上扶了起来,让阿飞扶着坐稳,自己则坐在若初的身后为其运气。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离开这小院子之后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
阿飞迫不及待的问道,“柳先生,莫不是若初姑娘活过来了?”
把脉的时间很长,一侧的阿飞和柳先生几乎是提着一口气,视线不敢离开一刻。
过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屋里的烛火亮了熄,熄了又亮,周而复始,直到次日破晓,才算完成。
阿飞只是认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很可疑。
找到两颗药丸,苗若舒紧忙便要给李若初喂药。
柳先生松开李若初的脉搏,喜极而泣,“是啊,若初活过来了”
终于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两颗药丸。
阿飞对这个女人实在心存疑惑,于是,让人将昏过去的她扶进屋之后,又
一颗滚落至木床底下,另一颗则滚落在屋内的另一个角落。
这一切,在阿飞和柳先生看来,都太过于诡异了
柳先生过来替苗若舒诊了脉,确定这个银女人的确没有生命危险,这才让人将其扶去女人自己的房间。
苗若舒并未抬眼看阿飞,只忽而身子一软,便直挺挺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除非
更何况,若初姑娘已经气绝三日。
屋内的几人皆是一夜未眠,苗若舒运气之后,又将李若初平放在塌上。
柳先生的请教,苗若舒并无心理会,只用极为冷淡的声音说道,“若初体内寒毒已解,约莫两日之内能够醒来,在这期间,劳烦两位好生照料若初。”
“皇上还未醒来,你不能离开。”
她又如何能笃定,她此番手里得到的两颗药丸就能救得了若初姑娘的性命。
又是药浴,又是针灸,结果还越来越严重。
如今,若初绝息第三日,这个女人带着两颗黑色药丸,言之凿凿的说能救若初。
前些日子,这个女人联合所有的太医对若初姑娘体内的寒毒都没有任何法子。
说完这句话,苗若舒便要起身离开。
阿飞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再一次向柳先生确认,“柳太医,此话当真?”
这个女人是若初姑娘的干娘,此时,他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癫的银女人是真心想要救治若初姑娘。
阿飞和柳先生对眼前这个银女人的行为有些不解,可看到对方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又隐隐的期待。
想来,大约是昨夜为若初疗伤损了内息,若只是这个倒无妨,休养几日便可。
让一个死人死而复活,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阿飞的视线紧盯着苗若舒的动作,并没有继续阻止。
这女人这几日出门究竟去了哪儿?出门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两颗药丸?
拦住苗若舒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侍卫阿飞。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
三日前,是这个女人最先察觉到若初的不对劲。
柳先生心知,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奇特的药,尤其是像寒毒这样复杂的毒,断然不可能是少数几种药材配制而成。
如今,这女人仅凭两颗黑色药丸便轻易救活了若初姑娘。
那厢,药痴柳先生却在向苗若舒请教,“敢问一句,您给若初吃下的药,是如何研制的?”
阿飞上前拦住,再一次确认,“您,真的能确定,这药能救活她?”
阿飞也是一脸激动,转而扑向皇上跟前,激动的对着皇上喊道,“皇上,若初姑娘没事了,若初姑娘活过来了,皇上您快醒醒啊”
可苗若舒的双脚还未来得及迈出房间,便被一柄寒光毕现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吧嗒”一声,两颗老泪坠落在衣襟之处。
察觉到若初的卖相不对劲之后,便疯了一般的冲出了院子。
这事情,阿飞是越想越诡异。
又为其把脉。
苗若舒并未理会阿飞的话,只伸手挡开了阿飞的阻拦,快速的将两颗药丸送入李若初的口中。
只确定对方还有气息,便松了一口气。
柳先生见状,连忙疾步走去,伸手探向李若初的脉搏。
事实上,阿飞拦住苗若舒的理由不光是因为皇上还未醒来的缘故。
他仔细的探了若初的脉象,果然体内有气息在运转。
不肖片刻的功夫,憔悴的脸上便露出了喜色。
捏住她的下颚,猛然往上一抬,动作甚为利落。
这黑色药丸是这女人从何处所得?
终于,阿飞和柳先生看到那银女人松开李若初的脉搏,紧接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见状,阿飞愣怔,紧忙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
柳先生忽而上前,激动的一把抱着阿飞,不住点头,“是是是,若初当真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