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谢江衡亦知道,所以他会想方设法将这些非法交易转移给贺峥,但现在谢江衡一死,贺峥退出西屿新区的争斗,谁占有西屿,谁就得收拾这些烂摊子。
尤其西屿以前那些海外客户,各个大有来头,这时候他们断了货源,连同政府旧派,便都把矛头指向孟家和在西屿改造案中占拿到甜头的陆市长。
她庆幸,还好自己现在要对付的只有一个孟施静,而不是贺峥。这个人,心理问题归心理问题,但是做事干净利落,从来留好几条后路。
他的手术预约在礼拜四,顾返开车去他家里接他,正好遇到敬安琪,她对敬安琪三翻四次跑来贺峥家里表示不满,敬安琪说:“我同你哥刚做完催眠疗程,在他熟悉的环境下有助于他放下戒备。”
“敬医生,你同我阿哥都是成年人,做催眠还是做别的,都不用跟我汇报的。”
她对敬安琪处处透露尖酸刻薄,贺峥看在眼里,对她说:“是我约安琪来家中。”
敬安琪祝他手术顺利,与他谈笑:“希望见到一个摘掉眼镜的你。”
顾返一路没话说,嘉盛也乖乖闭嘴,到医院,医生给他们做术前保证,顾返听得心烦,嘉盛担心:“舅舅会死吗?”
童言无忌,主刀医生和助理护士都笑了起来。
顾返说:“只是一个小手术,顶多手术失败失明。”
“什么是失明?”
“就是变成blind,看不见东西。”
嘉盛眉头皱起来。
贺峥蹲下来,捏了把他小脸:“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只有几分钟,很安全,嘉盛,替我保管好这个。”
他摘下眼镜,交到嘉盛手上。
他再一次带一副眼镜带好多年,眼镜保养费用超过视力矫正手术的费用。
摘下眼镜,他的视野是高度模糊一片。可他没有失去色感,今天顾返穿着一件蓝色运动衣,在清一色白大褂中很好分辨。
他近手术室前,路过她身边,停了下来。
“当年为什么要拿走我那一副眼镜?”
“想让你戴新眼镜咯,哪有什么为什么?”
“是吗?”
“要不然我偷你眼镜做什么?你觉得是留着做纪念品,还是卖了换钱?你以为自己是电影明星?真是莫名其妙。”——
珍珠一日满一千明早八点见
所以还是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