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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翘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也瞅见自己腿上的痕迹了，当着孙筱的面，还怪不好意思的，双腿并拢，蹲下来，脸埋着膝盖。

    他单手ca兜，背对她，往相反的方向走，身旁跟个姑娘，许翘微微眯起眼，费力才看清，那高高扬起手臂给他撑伞的姑娘，是孙筱。他们并肩走着，雨中步子迈得大，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她视线范围内。

    白花花的银子在天上飞，妈蛋，这家伙太有钱了。三十万美金，她什么时候能挣这么多钱啊………………

    所幸顾西沉在旁陪着她，也监视她。

    许翘也没得争辩，气喘吁吁地闷声滑进水池，头晕眼花，心想自己再热下去，没病也得折腾出毛病来。

    许翘水里吐着泡泡呢，一下钻出水面，趴在顾西沉大腿边，好奇宝宝发问：“什么抛掉？股票全卖掉吗？”

    世道真是不公。

    看他走进浴室，渐渐传来淋浴声，心思有点儿乱，好像忽然之间，到处都是线头，需要一件件理清。

    来不及思考，许翘下意识喊了声“顾西沉！”然后拔腿冲他奔去。

    顾西沉单穿一件制服白衬衫，袖口的扣子解开，胡乱挽到手臂关节处，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敲击着大理石的浴缸边缘，不给讨价还价：“再泡十分钟。”

    顾西沉摘下腕表，解开领口的扣子、脱光了准备去洗澡。

    不嫌污浊，只有无限的温柔。

    许翘头仰靠浴缸边，浑身没了力气，娇弱的同男生抱怨：“我不行了，西沉，抱我粗来好不好。”热得连话都说不清。

    他果然停下了脚步。

    全自动的高级浴缸，不断冒出蒸腾的热气。

    “亏了呀？”许翘诧异地看他，大呼小叫：“亏了多少？”

    孙筱扭开脸，她也是女生，自然见怪不怪。

    许翘冲进房间浴室，翻箱倒柜的找。

    必然是那件事！

    屋子里水汽氤氲，少女光裸着躺在池中央，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扎了个小啾啾，几缕发丝散落脖颈，泡在水中的肌肤每一寸都蒸得通红，几近透明，吹弹可破，触感比鸡蛋清还滑溜。

    “呼，热死了。”

    话一落，许翘眼睛瞪老大，刚要尖叫，顾西沉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三十万美金。”

    顾西沉把玩手机，语焉不详：“嗯哼。”

    嘎嘣脆，像苏打饼干掰成两半，理直气壮的态度，意志昂扬，生机勃勃。

    顾西沉怕被她烦死。

    首先，要搞清楚的……

    真是个傻帽。

    “顾西沉——”

    无意看见她的白大腿，流着鲜红的血，被雨打湿，成了透明的泪。

    许翘两眼一黑。

    当顾西沉洗完澡。

    许翘腹诽，什么情况。为什么孙筱会在这儿。

    顾西沉一怔。

    许翘心疼自己的钱似的，还在那儿叨唠：“是不是亏了很多呀？你看你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很惨啊，说给我听呗，我虽然没钱，但可以给你爱的鼓励。”

    差不多了，再泡下去，可以炖鱼汤了。

    怎么回事？

    “挣钱了？”许翘笑眯眯的，看他心情不错，估计是挣了钱。

他这个“好消息”吧，自己终于来例假了，他的“禁yu期”结束了！

    孙筱不需回头，就知道全校敢用这种语气呼唤顾西沉的人会是谁。

    “亏了三十万。”

    “没。”顾西沉歪过身子，摸了摸许翘的额。

    只是再一抬眼，就看见顾西沉也蹲下了身子，背起许翘往前走，她撑着伞，他的大掌放在她满是血迹的大腿上。

    对有些人来说的天文数字，对金字塔尖儿的那部分人或许就是一块表的钱。

    许翘一下子不发晕了，起身找件小背心，还有新买的藏在他衣柜下草莓图案的小内裤穿，卫生巾呢？她记得也买过好几袋放在他家。

    六十八、六十九

    推开玻璃门，就看见许翘内裤脱到一半，正认真打开一

    顾西沉蹙眉接过她手中的雨伞，给她扶稳了。正想斥责几句“你有病啊”，“下雨跑什么跑”“疯女人。”

    她小日子来了，又淋了雨，不好好泡个热水澡，怕是会生病。

    只不过眼神一瞬不瞬放在浴缸边的电视，屏幕上滚动着红红绿绿的数字，好像是股票，反正许翘看不懂。

    许翘咬唇不说话。

    离西教学楼百米远的距离，隔着网球场，许翘终于见到顾西沉的身影——

    求饶道：“你们别看啊……”

    看向远处打伞也像淋雨的许翘，跨过无数小水坑，跟抢食的老母鸡似的一边咕咕叫一边扑打着翅膀跑来。

    顾西沉拿大毛巾裹住软绵绵、热乎乎的许翘，一把将人提溜起来，抱出浴室。

    期间他还接了个电话，隐约听见跟对方说，“抛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