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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口气,果真是故意吓她。
简晚感觉到动静,闭着眼半睡半醒捞住他脖颈,“你回来啦……”
这两天寒潮来袭,冬风凛冽。
沈挚躺在床上的第十天晚上。
沈渊瘫坐在椅子,弯腰手肘搁膝,双手抵额。
两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奶娃躺在床上,小手小脚缠着绷带。
屋内窗帘紧阂,光线昏暗。
季非覆的小心眼她可是见识过,估计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可他这样闭口不答确实加深她担忧,云烟在照顾沈挚她不好直接问,只好让沈渊帮忙打听。
她困得眼泪往外冒,“干嘛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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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嫁给我,还作不作数?”
“作不作数?”沈渊掐
沈渊摸了摸孩子柔软温暖的发丝,问一旁在沉默看平板的男人,“还是没醒吗?”
季非覆没抬眼,“沈先生不也发现了吗,你的弟弟压根没到离开ICU的程度。”
简而言之,沈挚和小川、小泰为互斥的存在,不能同时存活在这个时空,还有可能被同时清除。
季非覆望着巍峨耸立的住院大楼颔首,没说话。
原来前些天小泰在屋里又兴奋地嚷嚷自己飞起来了,直接从二楼窗户爬出去,小川忙去抱弟弟,结果两人双双从二楼窗口跌落,摔出脑震荡和骨折。可跟以往病人不同的是,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于是沈渊打电话给经纪人重新安排行程,又告诉简晚这几天不回去,然后上交手机。
抱歉大家,严重严重卡文的我来晚了(╥﹏╥)
这是沈渊被软禁那几天提出的要求:在沈挚离开前让他见弟弟最后一面,而后不得干涉他离开医院。
从手术到现在,五天,也就手指头和眼皮子轻轻动过。
猜测是一回事,当得知弟弟真想放弃生命他还是难以接受地心痛。
沈渊回来告诉她小川和小泰是病了,一个患支气管炎,一个感冒发烧,已在好转中,只是俩宝贝想念母亲。
总归孩子没大事就好,简晚心疼俩娃娃,跟云烟提了一下,云烟以照顾沈挚为由婉拒,她无奈,却也逼迫不得。
“就这样?”沈渊仿佛没听到身后保镖一左一右威慑站定的脚步声,笑了笑,“季先生故意不告诉容容孩子的实情,引我独自前来查探,应该不止是为了让我来探病吧。”
“你跟小挚到底达成什么协议?”
“沈先生心里应该早有答案。”
沈挚的病很严重,沈渊从小跟弟弟相依为命,就算不是学医也能发现异常。
待蒋云烟独自一人吃完晚饭回到医院,病房里除了昏睡的沈挚没有他人踪影。
天空灰蒙一片,纵然是微风也刺骨,沈渊在独自前往医院时没去弟弟所在楼层,而是多上一层,进入一间不起眼的病房。
季非覆靠在一棵树下抽烟,星火点点,脚边掐灭好几根烟头。
他倾身拿开书本,关灯,没像往常把人塞进被子,而是把她裹成一团打横抱起。
“吵醒你了?”
简晚从医院回到酒店看书,宋尧国外出差回来,探了眼沈挚,送上水果和花,又匆忙到总公司开会。
他现在想去找容容。
“只要我答应这次露营,他会离开云烟,并确保她不自杀。”
117、时空归位
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季非覆不信沈挚,也不信他。沈渊对沈挚的亲情是整起事件一大变数,他不能冒险。
沈渊在驾驶座上用蒸汽眼罩敷眼,半晌拿下来,眼圈还有点红。
到酒店,沈渊见到跟暖黄色床头灯相依而眠的简晚,她脑袋微斜,发丝乖顺垂于胸前,双腿还摊着本书。
是啊,从孩子失踪那天起,沈挚的种种行为都像在作临终前的道别。他猜到大概和小川、小泰有关,两个宝贝的身体时不时透明,总说自己会飞,也许就是因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沈挚扰乱了世界。沈挚的身体其实也变透明过,不说大自然,时空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防御修复系统来消除漏洞,但它跟人体免疫系统一样,强大又不怎么负责任——不管有无错杀,只要能恢复时空正常逻辑秩序就行。
季非覆跟沈挚在病房单独待了一小会儿,随后沈渊进去,握住弟弟冰凉苍白的手。
“太乱来了,小挚又怎么能保证他走了小川和小泰一定没事?”
“但他不走,小川和小泰一定有事。”季非覆关上平板,面容陷入冷肃的黑暗,“抱歉了沈先生,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弟弟,但这是他的诺言,为确保事情顺利进行,劳烦你在这陪几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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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你做的?”
“是啊。”她闷在他胸前打哈欠,“你要怎么补偿我?”
季非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