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觉得自己会不会被一杆清台时,他出现了失误。
然后站定、抽出球杆,弯腰,左手成“凤眼式”附在桌面,球杆穿过左手食指下的缝隙直指白色母球。双眸注视前方,片刻后,右手出杆轻戳主球。
两人到达希腊菜馆时,已接近6点了,里面的食客业已坐得七七八八满。
“美女,欢迎再次大驾光临!”老板阿蛮留意到有客人进来,跨步迎了上去。
她抬手擦拭,没有擦干净。
“端木,我们要出发了!帮我把灯关上。”闻晴在隔壁的浴室喊到。
“确实是镇流器坏了。”认真检查后,端木宸说道。
她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斯诺克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和电脑上玩过。”
“这次还是我来吧,谢谢你帮我修好了吊灯。”她冲着他莞尔一笑。
轻抚着饱胀的肚皮,她决定走两圈再回去。
两人伸出手,礼貌地握了握。
“那就最好不过了,免得啊,又被你一杆清台。”阿蛮说完,咧开嘴笑了。
随着清脆的“啪啪”声停止,摆成叁角状的一堆红球成功散开,并且,有一只还缓缓滚入了球袋。
“以球会友。你好,我叫阿蛮。”
端木宸站在门口,伸手关灯,却发现灯光的颜色变了;再按,又变成另一种光。
她盈盈一笑,点了点头。
他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对男女,在这张复古的大床上赤裸相拥、紧密结合,在暖光灯的暧昧氛围下,很容易让人想到海枯石烂。
“诶!我来就好。”她微笑着抢过去。
端木宸从电梯里跨步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迎接他了。
“闻晴。”
买单的时候,闻晴抢在了前面。
当全部红球成功入袋后,开始按分值高低依次击打彩色球。
“好球!”阿蛮在一旁钦佩地拍手。
他把梯子架好,踩上叁格,就轻而易举地碰到了天花板。
“来吧!咱俩玩一局。斯诺克,可以吗?”阿蛮领着她来到一张空的球桌前,扭头问她。
“女士优先。”他走到她的身边,把球杆递给她。
原来,这顶吊灯有叁种照明模式,分别是暖光、白光和自然光。此时亮着的正是暖光。
第一杆就让两只红球先后落袋;第二杆,动作同样干净利落,把粉色球送进了网袋,第叁次击球又把一个红球撞进顶袋……
“闻晴?”阿蛮的嘴角上扬,眨了眨右眼,下一秒,笃定地吐出几个字—电台DJ!
“你好。”闻晴柔声说。
轮到阿蛮出马了。
“给我工具箱!”他伸手。
天花板也是白色的,双脚踩着的则是胡桃实木地板。白色的百叶窗拉开,窗户开着一扇,不时有阵阵冷风吹进。
“好了!”闻晴兴高采烈地说,“谢谢你,端木。今晚是平安夜,要是家里黑不溜秋的,会显得很凄凉。”
闻晴抬头对上阿蛮期待又带一点挑衅的眼神,伸手接过球杆,走到球桌前,盯着开球区踱步。
走进卧室,他快速地扫视了一圈:贴墙的一排白色衣柜,上面印有简单的印花;正对着的一张白色复古风的实木大床,床头和床尾的两端有细小的立柱,这张床让他直接想到了“情欲”二字。
在小区门口放下佳人后,端木宸驾着黑色普拉多消失在夜色中。
“等等。”闻晴转身出去,马上又托着一个小型人字梯进来。
“幸会幸
换好镇流器,他示意她开灯。
她安静地站立了片刻,第二杆出击后,黄色球也被干脆地送进了底袋。
“身高腿长的就是好啊?”她心想。
抬头,靠近床尾的位置,是一盏全铜的水晶吊灯,似满天繁星,又似细密的树枝。当然,他并不知晓,这盏灯还有个浪漫的名字,叫“阿芙洛狄忒之星”。
一张热烘烘的pita饼里裹入香喷喷的烤肉串、番茄、薯条、洋葱和酸奶黄瓜酱,简直好吃到令人吮指!
“不客气,我也是为了今晚的烤肉串卷饼才自告奋勇帮你的。”说着,就去提梯子。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上次的台球厅。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抬脚入内。
。
这家店的souvlaki有猪肉串、鸡肉串和鱼肉串3种,他俩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猪肉串。
闻晴没有延续叁连杆的奇迹。
一局比赛结束,她以20多分的差距输给了他。
端木宸起身,微微弯腰,伸手,替她把唇下的一丁点奶油拂掉。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把22个球按规则摆在了指定位置上。
“梯子呢?”端木宸扭头问道。
“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闻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