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给人黑了,就这手。”他把石膏提起来亮了亮。
吴酝当时就怒了,“我操,不是那孙子干的吧?他妈还敢动你了,老子今天就去医院把他手也废了。”
“没有,应该不是他,我跟他没交集,而且,打我那人被砸了一条腿,也不是踢的。”
吴酝非常气愤,“我以为你这手骑车摔的,还有这一出呢?算了,以后我送......不行,让我爸把我们俩一起接了,送你回去。”
“不用,我手都这样了,我爸以后也来接我。”
身后的门被人敲了敲,方杳安转头,看见严柏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你找谁?”他刚问出口,吴酝就从他身边挤过去了,又回头,“找我的找我的,没你事。”
他坐在吴酝的位子上,看着他把严柏予拽了出去,好一会儿了,又拿着一个包进来。他像吴酝拦住他一样,把腿拦在吴酝面前,戏谑地,“没什么交情的小学同学?”他伸手抢吴酝怀里的包,“什么东西?”
吴酝闪身一躲,把他提溜起来,“你问这么多干嘛?再说了,我交友遍天下好吗?起来,上课了都。”
方杳安心神不宁地上了一上午课,他手都断了,就不信季正则还没反应。他躲着老师的目光,时不时掏出手机来瞄一瞄,还不怕死地开了振动。
物理课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了一下,他跟着抖了一下,心都悬起来了,慢慢把手机掏出来,看见一条手机欠费短信。
心像结了冰,咕咚一声坠进深渊里,上次交话费还是季正则给他充的两百,几乎是他们开始的时候,这时候忽然间没费了,像某种预示似的,真是应景。
他攥着手机,压着哑火,老师叫他回答问题都好久没动,“我不知道。”他甚至没有看黑板,低头梗着声回答。
坐下来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他愣了半天,这次是缴费短信,有人给他充了五百。
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久,直到后桌踢了下他的凳子,他才抬头看到物理老师直射过来的目光,连忙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
他想了一节课,还是决定自己先去找季正则,把那件事说清楚。
一下课他就跑下去了,他其实很少去季正则他们班,就算是他先放学,也是在自行车棚等着。所以并不怎么熟门熟路,在楼梯间碍了好半天,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他们班后门找人。
正好有人从外边进来,他连忙说,“诶,同学,那个我找一下......”无意中往教室里瞥了一眼,正好看见季正则撑着头跟站在他旁边的女生说话,眼睛弯弯地,阳光俊俏,英气逼人,很愉快的样子。
女孩子的脸羞红羞红的,也笑了,暧昧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季正则的头。
他僵在那里,拳头紧紧攥着,眼神几乎要在季正则背上穿几个孔。旁边有个女孩子挤了过来,抱着本书,对他拖住的那个男生说,“麻烦帮我叫一下季正则,谢谢。”
女孩子声音很亮,被季正则听到了,握着笔转过头来,他和季正则视线交汇的那0.001秒,脑子里忽然像进来一万只蜜蜂,嗡嗡直响,他“切”了一声,扭头就走。
有人在背后叫,“喂,同学你到底找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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