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便道:“兄长这一梦也非同猩,莫非北地上再有扶助的人来?”
吴用寻思了半晌,眉头一纵,计上心来,说道:“有了!有了!”
晁盖道:“先生既有心腹好汉,可以便去请来,成就这件事。”
吴学究道:“我寻思起来,有三个人,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只除非得这三个人,方才完得这件事。”
晁盖道:“这三个人姓甚名谁?何处居住?”
吴用道:“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日常只打鱼为生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小生旧日在那里住了数年,与他相交时,他虽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与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因此和他来往,今已好两年不曾相见。若得此三人,大事必成。”
晁盖道:“我也曾闻这阮家三弟兄的名字,只不曾相会。何不使人请他们来商议?”
吴用道:“着人去请,他们如何肯来?小生必须自去那里,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们入伙。”
晁盖大喜道:“先生高见,几时可行?”
吴用答道:“事不宜迟,只今夜三更便去,明日晌午可到那里。”
晁盖道:“最好。”
话休絮烦,当日吃了半晌酒食,至三更时分,吴用吃了些早饭,讨了些银两,穿上草鞋,晁盖、刘唐送出庄门,吴用连夜投石碣村来。
行到晌午时分,早来到那村中。但见:
青郁郁山峰叠翠,绿依依桑柘堆云。四边流水绕孤村,几处疏篁沿卸。
茅檐傍涧,古木成林。篱外高悬沽酒旆,柳阴闲缆钓鱼船。
吴学究自来认得,不用问人,来到石碣村中,径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看时,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
吴用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
那阮小二走将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出来见了是吴用,慌忙声喏道:“教授何来?甚风吹得到此?”
吴用答道:“有些小事,特来相阮二郎。”
阮小二道:“有何事,但说不妨。”
吴用道:“小生自离了此间,又早二年。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如今他要办整寿,用着十数只肉妓在筳宴上烹食,却需年岁在十八至廿八之间,容貌娇美,体态丰腴又肯被人活杀的方才中用,只如今城里人家有点姿色的妇人,又肯卖身当肉妓的,大都被官府收去,便是在寻常酒楼饭馆想活杀一个也不十分容易。故差小生来乡下走一遭,若有那农家妇人愿意卖身的,只要姿色尚可,便收了去以备筳宴。因此小生特地来相投足下。”
阮小二笑了一声,说道:“小人且和教授吃三杯,却说。”
吴用道:“小生的来意,也欲正要和二哥吃三杯。”
阮小二道:“隔湖有几处酒店,有时却有得宰杀肉妓,我们就在船里荡将过去。”
吴用道:“最好。也要与五郎说句话,不知在家也不在”
阮小二道:“我们去寻他便了。”
却说二人在湖中寻着阮小五、阮小七,不一时到那个水阁酒店前。
但见:
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株槐柳绿如烟,一两荡荷花红照水。凉亭上窗开碧槛,水阁中风动朱帘。
休言三醉岳阳楼,只此便是蓬岛客。
当下三只船撑到水亭下荷花荡中,三只船都缆了。扶吴学究上了岸,入酒店里来,都到水阁内拣一副红油桌凳。
阮小二便道:“先生休怪我三个弟兄粗俗,请教授上坐。”
四个人坐定了,叫酒保打一桶酒来。
阮小二道:“有甚么下口?”
小二哥道:“新宰得一头母肉畜,花糕也似好肥肉。”
阮小七便道:“是今天活杀的么?”
小二哥道:“好教客官得知,那妇人被剥下的衣衫面首,砍下的头颅仍挂在此处,如何不是活杀的?”
阮小七望去,果然见一女子人头挂于案板之上,兀自向下滴血,不过姿色一般,年岁稍大,一望便知是一普通农妇,不知家里有甚过不去的难处,便卖身来这里让人活杀了。
阮小五道:“教授休笑话,此间乡下不比城里,平日来吃酒只有牛肉,羊肉,肉妓便有一只都十分难得,哪里还去计较身段容貌,今日教授能吃到这个妇人,也算好口福了。”便叫小儿将那肉妓的屁股整只卤了,将大腿上的肉捡好的也切十斤来。
不一时店家便将那妇人的屁股卤好,整盆的端上,另配上两盘大腿上的精肉。
阮小二拔出刀来,先一刀把那屁股上的肉屄剜了下来给吴用,再横着一刀,便将那妇人浑圆结实的屁股切成两瓣,自与阮小五分食。
原来这兄弟三人,阮小二还到罢了,阮小五和阮小七最是爱吃一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