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铜库,刘盛也没说话,只是让那年过半百之人前去看铜,还别说,那人看铜还真是厉害,仅是一会儿,便挑出几块好铜,当即大喜的来到刘盛身前,也未顾忌贾虔在侧,开口便道:“郎主,好铜啊,可铸币!”
但全儿却很迷茫,“外交官?外交部?发言人?”这些都让他疑惑。
“如何重要?”全儿又问。
.......
“天朝五铢,天朝,这是我主欲建之国号吗?”
而这,好似是刘盛预谋好的,他对于贾虔的行为一点也不奇怪,很平静的将其扶起,也很平静的将这铸币之事交给了他。
贾虔盯着天朝五铢四个字,大拇指细细摩擦着,手里的触感,让贾虔心有所动,其所念叨的,皆因天朝而起。
或许遇到这种事,别人可能会心有芥蒂,说不得还会杀人灭口,但刘盛却没有,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坦白的对贾虔说:“我欲铸币!”
……
刘盛笑答:“与军伍,万人敌,与地方,父母官。”
刘盛笑道:“其人二者皆不是,但与我却很重要。”
贾虔记得,那是半个月前,那天,天气晴朗,刘盛带着一个全儿的幼童和一个年过半百之人来到库司,也没说干什么,就问库司有没有好铜。
随后,他又想起军中传言,说是刘盛有地泽临之相,封王只是时间问题,摸了摸那天朝二字,贾虔当时就觉得刘盛在日后一定会起兵,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强烈到他几乎已经预见了刘盛起兵的时刻。
贾虔一听,连忙拿起货币,当场便被那天朝二字所震,喜爱纵横之说的他,其头脑自然不会差了,仅凭这两个字,他就猜出刘盛有野心,而且不小。
“哎!”贾虔似肃穆似欣慰,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朝袖内摸了摸,下一刻,便摸出一枚刘盛要造的五铢。
“其人懂得纵横,且头脑聪明,这是一个极好的外交官啊,也将是我未来的外交部发言人!”刘盛贱兮兮的摸了摸全儿的小脑袋,为自己收下一个人才而高兴。
贾虔双目瞪的老大,神情有些激动。
“那贾虔是万人敌还是父母官?”全儿好奇。
而得闻刘盛来库司的贾虔自然也赶来亲自相陪,带着刘盛去看铜了。
“若苍天不公,令其兵败,吾亦生平过半,能与其同赴黄泉路,那也是一大幸事!呵呵,说不得撰写史册的史官,还会写上我一笔.......”
遂长吁一声:“现观其人,何止是诸侯之相?其志乃在天下啊!”
城内,铛铛铛的打铁声,街道的喧闹声,让这座城显得很热闹,可见,其生气早已恢复,毕竟,这座城的诞生,就是为士兵服务的,兵在服务他们的人就在。
全儿人小,懂不得许多,当即又问:“师傅是要何等之人?”
贾虔得闻,来了兴趣,当即随同刘盛去了铸币坊。
于是,贾虔当即跪地,敬称主上,更是将铸币一事揽下。
当初,他随刘势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要在刘盛账下效力的想法,但架不住刘盛的百般挽留,这才就任了库司令一职,可其心,却总想着继续他的老本行。
当然,这个老本行并非行商,而是钻研纵横之说,他本想着,待刘盛人手齐全之时便就此离去,但刘盛的一个做法,却让他发生了改变。
这话一说,贾虔当即领悟了什么,连忙追问。
事情,贾虔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的他,正如同当时一般摩擦着天朝二字,可突然间,他好似想到什么,忙转过头来,朝身后侍从大喝。
戌城还是那个戌城,不过斑驳的城墙上,又多了很多血迹,以及划痕、凿迹。
说起来,他贾虔之所以会从合作伙伴的身份,摇身一变,变成了俯首称臣的账下之人,是和刘盛要铸币有着极大的关系地。
诸侍从无有二话,当即领命而去。
“若其功成,不说吾功达万户之侯,便是了我纵横之愿,死亦足矣!我贾虔无憾呀!”
天朝五铢!
刘盛哈哈笑道:“贾虔啊,其志向远大,我早已知晓,那军中传言,还有这货币之事,皆是我要他看到的,以其人才智,若猜不透我意,那他也就不是我想要的人了!!”
当时,全儿不懂,回到府里便问刘盛贾虔为何如此啊?
这里的技巧、钟官已经打造好模具,且有几枚粗糙的货币放置一旁,刘盛说,那就是他要造的货币。
“既如此,何不从之?”
“快,择快马去追崔治中,便说主上有令,令其至此,与我共谋朔州大事!快,快去!”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极为动荡,心头顿时冒出:“若真如此,我贾虔虽不及鬼谷孙斌之流,亦比不得范增萧何,却也能在朔州用人之际略尽绵薄啊。”
此刻,距离戌城外十里地,有一座镇,镇子横贯东西,将中道彻底拦截,这是被刘盛命名为怀朔镇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