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教室跟异性跳舞相比,尽管本质上都是跳舞,含义多少背道而驰。
付悉知道潘瑜现在心情很差劲,硬吵只会把她往更远的地方推,所以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快,低头靠近她,轻声哄她:“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潘瑜退后一步,神情冷凝,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微红的眼眶暴露了她此时真实的情绪。
“我不要听你道歉。以后你跟她练舞,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眼不见心不烦。”
潘瑜没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步子走得很快,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付悉在后面想追都没追得上。
时间掐得这样准,平时不太好打车的地段竟然恰好有辆空车被她拦下了。
付悉脸色黑如锅底,刚才潘瑜说的话在耳边回荡。以他对潘瑜的了解,潘瑜是能做出去酒吧跟人跳舞这种事的人,包括不来舞蹈室。
潘瑜发起脾气来,实在不好对付,付悉也束手无策。偏偏又赶上工作,他无法临时中断下周节目的排练,这事关HF,不是他一人可以决定的。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宁愿不去这个节目。
34
冷战期间,潘瑜履行她的承诺,没有去舞蹈室找过一次付悉。甚至为了不去刻意想这回事,跑回家待了两三天。
偶有的联系,都是付悉主动打电话发信息联络她,潘瑜有空时回几个字,接通电话也是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无论怎么哄,潘瑜都是提不起兴致的态度,冷淡地回一句:你好好准备节目吧。
付悉想去找潘瑜,潘瑜以在父母家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直到周一晚上,付悉坐在HF的休息室从朋友口中得知潘瑜现在在西风街的一家酒吧里蹦迪,他才彻底生了气,黑着脸一路开车到西风街,进了那间酒吧。
昏暗迷离的灯光摇曳,玻璃制品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付悉避开散发着浓烈脂粉和香气的行人,侧着身子下台阶,轰鸣乍响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震得他止不住皱眉。
付悉扫了一圈舞池边缘四散的吧台包厢,头顶上的灯一直在晃动,酒吧里人头攒动,人影交错,他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自家不省心的女朋友。
另一边,穿着墨绿色亮面修身短裙的潘瑜在舞池里肆意撩动长发,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有些犹豫地凑过来问她:“要不我们还是上去吧?万一被你哥知道你敢穿成这样到这来,我这间酒吧就要出事了。”
潘瑜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扭动腰肢跟着音乐摆动。
那个男人急了,他跟潘寰有交情,打小把潘瑜当妹妹看待,本来蹦个迪不是多大的事,偏偏潘瑜今天跟中了邪似的,十一月穿条超短裙,露着胳膊露着腿往舞池男人堆里挤。
他推开想往潘瑜旁边挤的人接着劝道:“姑奶奶,你别玩了,真想跟小帅哥热舞去找你男朋友成吗?”
潘瑜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这才转过头来,有些讽刺地扯起鲜红的嘴角,随口道:“我想跟谁跳就跟谁跳,他管我……”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紧,忽然被一股力气往舞池外拽。
潘瑜出于防备正要反抗,扭头却对上了付悉在舞池灯光掩映下冷得几乎要起冰渣子的眼神。付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唇角往下拉,眸中暗藏怒火。
潘瑜身后的朋友冲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潘瑜摇头,跟付悉四目相对没讲话。
那位朋友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一下子就领悟了,看出来这就是潘瑜的男朋友,多打量了几下就识趣地走了。
付悉把潘瑜拉出酒吧,脱了外套就往她身上罩,压着火气对她说:“你还真的去跳舞,潘瑜,赌气也要有个限度,你穿这么少被别人揩油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潘瑜撇嘴,别开目光,语气凉凉道:“我看到你跟别人跳舞,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啊。你也是想气死我。”
付悉睁大眼睛觑她,深呼吸了几个来回:“那不一样,双人舞只是为了观赏性更好,画面框架更立体,身体不会贴那么近。”
潘瑜吸了吸鼻子,手指抓着付悉的外套边缘,指节几乎捏得发白:“那也不行,我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跳舞,我不同意,不准!”
付悉眉头紧皱,穿着黑色半圆领上衣,外面一件黑马甲,下身也是黑色束脚运动裤,把他欣长的身材线条完全勾勒出来。
披在潘瑜身上的外套也是件深色的,不太厚,付悉垂下眼皮扫了眼她裸露的大腿,眉心皱得更紧了,顾不上回答她的命令式要求,牵着冰凉的手边走边说:“去拿东西,我送你回家。”
潘瑜想抽手没抽出来,倔强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