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毕竟是人,不是神仙,他不可能凭空离开再回来。既然这地方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说不定他利用了什么法宝?”
与观音禅坐的莲花法宝有些相似。
不等陈牧回神,青鱼身体爆出一道灼亮的光柱,直直打落在竹屋上,惊人的热浪席卷而开,整座小岛如被火烤。
唰!
……
如何才能让这女人回心转意,跟着他回去呢?
她手中的玉佩与天空中的双鱼幻影相连,拧成了一束光线,无数繁杂的符文穿插于其中,弥漫着古老气息。
白纤羽挥剑格开袭来的长剑,咬牙说道:“你不是喜欢陈牧吗?即便你最后成为了我,你觉得陈牧会原谅你吗?青萝、小紫儿她们都是陈牧心爱的女人,你这么做,无疑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仔细研究良久,陈牧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电光。
白纤羽暗骂一声,望着运转的双鱼炼化阵,内心焦急万分。
一方面希望对方能点燃对生活的热爱,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一些。
正如鬼新娘所说,眼前的花葬只是一具傀儡,眼神中无一丝神采,出手皆是狠辣不留情,完全压制住了白纤羽。
她本该活得更幸福、更快乐的。
这条青色的鱼儿周身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令人极不舒服。
望着被花葬剑势压制着的白纤羽,鬼新娘叹了口气。“顾念的越多,你就会失去的越多。”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陈牧拿着莲花台来到了海岸边上,将其轻轻放在浓黑如墨汁的水面上。
疯女人!
对于薛采青,他情绪很复杂。
难。
而白纤羽每次出手都有所顾忌,只能被迫招架。
陈牧不明白苏仙为何要留下这个工艺品,估计应该是红颜月神留给他的纪念之物,一直带在身边。
“感情真的会毁掉一个人。”
白纤羽想要阻止,却被花葬拦住。
“靠!我特么早该想到的!”
她抬头望着开始炼化的双鱼,澹澹道:“快了,你我的命运很快就要被抉择了。若是运气好,你也可以化为怨灵,尝尝地狱里的滋味。到时候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更狠,更无情。”
这座莲花台巴掌大小,放在手里沉甸甸的,底层涂抹着澹澹的蓝色细纹。
鬼新娘嫁衣如火,在刺目光照的映衬下好似灼烧着生命。
鬼新娘皱眉:“你真的不
陈牧自然不可能与对方睡在一起,哪怕是一个屋里也不行,于是用软垫在屋外铺了个简单的床凑活。
对面长剑如银蛇吐信逼来,差点分心的白纤羽连忙躲开,冰冷犀利的剑芒顺着她的一侧发丝落下,避免了美丽的头颅被斩成两半的情景,却也在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异常醒目。
她本该被别人喜欢,获得一段爱情,哪怕会苦涩一些。
儿,薛采青便回屋休息了。
“绝路?什么是绝路?”
屋内屋外静谧一片,很是安逸。
陈牧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兴奋难已。
在他还沉浸在喜悦之时,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旋涡。旋涡之内一条巨大的青色鱼儿缓缓游出,飘旋在竹屋上空。
旋即在陈牧呆愣的目光中,莲花台缓缓变大,飘浮在水面上。
过了一会儿,陈牧又从木盒中取出那盏小巧的莲花台观察。
鬼新娘嘲讽而笑。“我一直活在绝望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你所说的绝路,恰恰是我的生路!”
花葬丝毫没有停手,长剑疯狂飞舞,冰冷的杀意将白纤羽层层缠绕。
柳香君只不过是她枯燥人生里的一段暖光,给予慰籍和温暖,与所谓的爱情或者亲情差得远,最多是友情。
毕竟孤独有时候也是人的一种精神世界,也是活下去的动力。
他知道自己只是对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并不幻想能夺取女人的芳心,将其收入后宫。只是,终究还是舍不得如此精致的一个女人,被无聊的时光染上白发,刻上皱纹,收割生命。
苦思无果的陈牧长叹了口气,也懒得去想了,随手拿出苏仙留下的信笺重新看了起来,希望能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哪怕对方只是一具傀儡,她也不敢硬拼,生怕毁坏身体。毕竟是自己夫君的娘亲,若真损坏了尸身,以后无颜面相对。
陈牧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静静凝视着漆黑的竹屋,心里在猜想对方睡觉时有没有脱衣服,或者有没有裸睡的习惯。
她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消失,只希望青萝和小紫儿她们能相安无事。她们本该有一段美好的人生,不该受此无妄牵连。
在入水的刹那,莲花台绽放出五彩光芒。
另一方面,又不忍破坏她的孤独。
太难了。
陈牧心中涌现强烈不安,急忙冲向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