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场的,首先要讲究的就是信用了。敢在赌场骗人偷东西的,还是里面的人,怕是不想待了。
这时其他的人只私下里议论纷纷,倒是跟外面的人不一样,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归舟瞧着,季容宸这是想要把事情闹大,顾绍棠也抓准了时机,跟着前面那一群着急忙慌地冲出去的人。要是能见到赌场的老板,不就知道这些玉玦的来历了吗?谁让这赌场的小厮,一个个问起什么事情,都闭口不言,唯独这贼喊捉贼的事情,是做的得心应手了。
“好啊,你想说什么?”闾丘濂温声问道。
闾丘濂自从贺兰溪知意外受了伤之后,每日都回来得比较早了,时常抽出空闲来陪着贺兰溪知和孩子。
“喂,这位小兄弟,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在这儿贼喊捉贼,你们在赌庄里干的人也敢这么不讲规矩?”归舟这语气略带嘲讽的意味,也不失威胁的气势。
那日听了司马铭的话,贺兰溪知虽然并不想怀疑闾丘濂,可是那日她也无意中听到了闾丘濂手下的人的话了。虽然没有将矛头直指闾丘濂,可是若没有意外的话,真的是闾丘濂想要对付文尹了。她没有将此事直接与闾丘濂对质。不仅是玉柳和采翘时常在她身边劝着,不希望她再跟闾丘濂闹脾气,容易生出矛盾。也因为她知道闾丘濂这么对待文尹,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溪知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大夫说要紧的就是前三个月,后面只需好好养着,是不会有问题的。
归舟看到季容宸再次被迫戴上了面具,不由得暗暗发笑。还真是生活所迫啊!季容宸自然也注意到了归舟这暗地的“嘲笑”,似是颇为无奈地一笑而过,反而是一旁的顾绍棠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他们好像都怪怪的。
贺兰溪知不希望因为闾丘濂,就要放弃和文尹多年的友情,也不希望文尹因为他们两个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兴来赌场。
“阿濂,我有些话想同你说。”贺兰溪知看着闾丘濂,眼里仍然有犹豫,但是她不能再连累文尹了。从前她以为闾丘濂正人君子,心胸坦荡,即便心里有些疙瘩,也不会对文尹做出什么不义之事。可是她错了,所以她很难过。她真的对闾丘濂有些失望,之前那么久他一直对她很冷淡,也是因为对她和文尹的怀疑,可是他们两个清清白白,如同兄妹一般。
“阿濂,之前我以为你会相信我,所以就没有向你解释过往的事情。”贺兰溪知看着闾丘濂,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些稀罕物件,一点儿也不像是外面的商铺里买卖的东西,价格自然也是非同一般了。
“原本这样的事情,不该麻烦他的。但是那时候我不清楚贺兰府究竟是招了什么灾祸,所以不敢再求姨父姨母,一起寻找大哥的下落。虽然我知道他们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但是我真的担心贺兰府的灾祸
先看了两三局之后,归舟心里才有了些底。这目光一扫,归舟居然看到了那些个赌场里的小厮,腰间都带着一枚玉玦.“这玉玦不会是随处可见的吧?”
百晓生说得那么神秘兮兮的,不会是来骗钱的吧。除了季容宸得来的那一块,这玉玦还真是只会出现在鬼市?
上次文尹被关进大牢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听闻文尹被关进去之后,就受了不少刑罚。尽管后来这事儿的确澄清了,但是文尹身上的伤就算是白受了。杜大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似乎为了女儿,他可以冤枉任何人。
季容宸和顾绍棠也都注意到了,心里也不禁泛起了疑云。刚才他们一进来的时候,还离得远,并没有多注意什么。所以兴许是他们刚才没有看到。结果这一晃神,就出现了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玉玦.没到一会儿,一群人突然就冲散了开来,往赌场外走去。这样火急火燎的,一下子撞上了他们三个,不得不分开来了。
“你干什么?抢钱了!抢玉了!”那人被季容宸抓住后,毫不犹豫地大喊道。这样一喊,一下子就引起了周围人的围观。
归舟看了一眼季容宸,他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慌乱,依然是镇定自若。不过这小厮哪里来的本事,竟然可以从季容宸手里偷了东西?不过刚才见到季容宸那毫不心虚的模样,便知道这是他故意地让那小厮得手了。
“把东西还回来。”季容宸的语气波澜不惊。他面对的是一个穿着赌场小厮的衣裳的男子,这位略显瘦弱的男子,面对季容宸的问,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还是落在了归舟的眼里。
“溪知,这几日看你食欲不太好,睡得也时常不安稳,是有什么心事吗?”闾丘濂握着贺兰溪知的手,温声问道。
“我和文大哥的确是相交多年。我很信任他。在容国公府的时候,我之所以会跟文大哥见面,是因为我拜托他寻找大哥的下落。”
他们一进来,先没有急着下场,光是站在一旁,看其他这些下注的人,声音是震耳欲聋,拼命吆喝着只想赢了钱来。季容宸和顾绍棠明显是从来就没有赌过钱,归舟这个失去了从前的记忆的人,都比他们对这赌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