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虎说出此话,要打断对方侥幸心理。
听到此话,廓地有些沮丧,自己确实有些自不量力。
对方兵器比自己厉害,但是打了三场恶战的疲惫身体,那是事实。
这一点廓地不难看出,何思安身上还有带着血腥味黑色血迹,脸上明显带着疲倦神色。
即使自己使用两种兵器,没有料到结果还是一输再输。
但是想到胡人与大论都失败,廓地心理没有刚才那么难受。
“廓地,那今天你是输还是赢了?”熊虎目光炯炯望着对方,逼着他表态。
廓地此时心理极为难受,只得低头,小声说道:“本少庄主输了。”
“大声点,你说什么,吾没有听清楚。”熊虎瞪了他一眼,沉声问道。
廓地脸一红,变得黑红黑红的,只得咬牙回答:“熊主簿,本少庄主输了。”
说完,他不禁向着四周望去
,觉得自己实在太丢人了。
但是当他望着众人之时,只见保安团将士一片淡然,仿佛这是正常现象。
然而当他把目光扫向身后的吐蕃将士,只见他的手下个个把头部低下,心里不禁一丝酸涩与茫然。
“尔等不必难过,其实廓地刚才表现还是不错,打得极为勇敢与顽强。”看到吐蕃将士个个沮丧难受的表情,熊虎急忙安慰,“大论及胡人都被保安团打败,因为保安团兵器确实远远在你们之上。”
他看到这些吐蕃将士,个个表情沮丧,低头下去。
熊虎知道这些吐蕃将士的心里,先强调对方顽强勇敢,接着着重强调他们能够战胜胡人及大论,胜利,乃是特别厉害的兵器。
果然听到此话,这些吐蕃将士没有那么难受,看着熊虎也顺眼得多了。
熊虎下马,来到拉姆面前,拱手一礼,提醒说道:“莫拉啦,聘礼已经给了,现在应该把陪嫁给了吧。”
他不提卖身契,而是说陪嫁之物,就是给对方一个面子。
“扎西啦,老身过来,就是专门为此事与熊主簿商量的。”拉姆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熊虎听到此话,不禁眉头一皱:“莫拉啦,小人不明白?”
对方不把卖身契给自己,难道对方想改变主意不成?
“庄主老爷,老身恭请下来。”拉姆向着山庄躬身一礼。
熊虎与徐洪互相看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对方这是唱的那一台戏?
拉姆看见熊虎与徐洪的表情,微微一笑,上前躬身一礼:“熊主簿,山庄嫁女,自然要庄主来主持。”
听到此话,熊虎只得一边还礼,一边表示同意,只是不知这个庄主如何来主持呢?
大约一盏茶时间,下来一个相貌六十左右的穿着红衣喇嘛。
此人面目黎黑,一脸皱纹,虽然穿着喇嘛服饰,但是并没有大宋得道高僧那种慈眉善目,看来不是那种善良之辈。
熊虎觉得,如果对方真的有诚意嫁女,为何刚才不出来,等到这个少庄主一败再败,才不得不出来。
化外蛮夷,果然是畏威而不怀德之辈。
熊虎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色依然是一片谦和表情。
熊虎觉得非常奇怪,这分明是喇嘛,哪里是庄主,不禁露出狐疑的目光。
拉姆目光在熊虎脸上一转,当然看见了他的表情。
“熊主簿,庄主信奉佛祖,还在庄子楼顶修建了经楼。”她微微一变,接着解释说道。
熊虎顺着拉姆的手势向着山庄顶楼看到,果然最高一层是经楼。
熊虎一边看着经楼,一边望着底楼那种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间,觉得极有讽刺意味。
吐蕃人一边信佛,一边把佛祖的众生平等挂在嘴巴不停,一边又残酷剥削甚至残杀奴隶。
熊虎觉得大宋寺庙才是真正做到众生平等,大宋才真正做到平民平等。
在大宋,虽然你是一个草民,见了官家也不用下跪。
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农人低等工匠等低等人物,见了贵族必须下跪。
不但要下跪,而且不能抬头看对方的脸,否则轻者要砍断你的手脚,重者挖出你的眼睛。
至于奴隶,则下场更惨,随时随地都有性命之忧。
这次如果没有何思安拯救,王大娘姐弟一个被剥皮,一个被杀死来祭祀,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
虽然说胡人野蛮,但是他们在吐蕃面前是小巫见大巫。
至少胡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