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我要见到他，一定要！

    菲尼克斯说，

    “我真不理解你们这些偏执的信仰狂到底是怎么想的！”

    沙利叶摇头，

    “幼稚。伤不伤害，是你能说得算的吗？”沙利叶说，“当然，你可以尽情地愤怒，尽情地宣泄你的情绪。”

    不轻不重的话音落下，这个静止的世界勐然颠倒。

    “不许你们伤害她！”菲尼克斯有些失去判断力了。

    “米迦勒让我来是对的，其他天使真不一定解决得了你。”

    海水、大陆、空气……

    “黑暗。”

    沙利叶感受到自己封闭的这个地方被砸出了漏洞，心惊道：

    “真是超乎想象！这就是圣天使的力量吗？融解一切！看来我之前说的一百年是小看了你，不，小看了圣天使。也许再给你十年时间，你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为了你，主不惜荣归世界，选择散解自己的主观意识，凝聚大意志。但你居然背叛了主。”

    一切都无法幸免。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应该是跟‘天堂本质’一起降生的，是的，你理应跟‘天堂本质’一起降生。也许，你关乎天堂的一切记忆，都在‘天堂本质’身上。那个巨大的怪物。”

？

    “等等！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呢？也许我就想起来了一切。”

    “埃尔曼，圣天使埃尔曼！你也会为低级生命而动情吗？你的灵魂，因为这低俗的情感而变得污秽不堪了！你没有资格享有圣天使的一切。”

    羽毛与边缘接触的那一刻，爆出强烈的闪光。

    菲尼克斯被彻底封死。

    她用尽全力抗拒着这种焚烧。

    悬崖边上，玛丽所在的小屋也不受控制地往圆月之中倾泻。

    赐予“死亡与黑暗”的邪眼，是沙利叶独特的能力。也正因这种能力太过消极，无法再融入已经“和平与稳定”的天堂，在神话历破碎后，他成为了真正的堕天使，而并是腐烂本质导致的堕天使。

    “死亡。”

    沙利叶的形象也彻底改变了，不再是先前的人形。

    闪光过后，便是巨大的窟窿。

    羽毛轻缓地飘零，就像落叶。

    沙利叶漆黑的双眼掠出黑色的火舌，

    她听不得奥尔科特受到伤害的话语。

    沙利叶语气变得异常平静。但也许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在她无法感受到的真实世界里，沙利叶又说：

    “天堂本质”？一起降生？巨大的怪物？

    沙利叶深深吸了口气，

    “那你的认知就受到了我的影响，就失去纯洁性了。这是无法被接受了。”

    菲尼克斯身上的光辉变得愈来愈灼烈，灼烈到一片接着一片羽毛从她背后掉下来。

    “她？她比你先一步到达天堂。”沙利叶语气振奋，“她可比你好得多，早早地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已经开始回归之旅了。不过很可惜，这么懂事的孩子，注定只是完成这一壮举的牺牲品。如果你和她交换的话，事情可要顺利得多。”

    “既然为你牺牲的一切，在你看来都不重要。那你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我将取代你，继续完成主的大愿望。”

    那或许不是什么圆月，而是深渊、黑洞！

    “她在哪里！”

    他变成了一个双眼漆黑的厉鬼，扭曲的身影在这疯狂的世界里闪烁。他的翅膀变成了燃烧的黑色火焰，不断燎动着。

    沙利叶的黒焰焚烧着一切，这超乎了一切物理规则的火焰穿透了菲尼克斯的防护，直接灼烧她的灵魂。

    砸出一个又一个窟窿。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彻底倒塌时。沙利叶说：

    但，它们不受那轮圆月的影响，并没有被吸附进去，而是慢悠悠地落下这个封闭领域的边缘。

    燃料，则是她的一切，“菲尼克斯·埃尔曼”的一切。

    “你说那么多，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觉得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自嗨是件很有趣的事吗？如果是的话，那随你怎么想。”菲尼克斯反驳说。

    菲尼克斯立马就知道沙利叶说的应该是奥尔科特。她愤怒地说，

    一片片羽毛砸在封闭领域的边缘。

    菲尼克斯浑身爆发出眩目的光，挣脱了圆月的吸附，扇动翅膀，即刻冲到小屋前。她的羽翼不断放大，直至将小屋完全包裹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意志在变成一丝一丝，然后如同棉芯一样燃了起来。

    “不重要。”

    菲尼克斯瞬间失去一切感受，坠入虚无之中。

    巨大的、寒冷的圆月倒挂在大地之下。而大地之上的一切，如同泥石流一般，不断往圆月之中倾泻。

    “黑暗”，剥夺感受世界的权力；“死亡”，剥夺感受自我的权力。

    他漆黑的双眼直视菲尼克斯，澹漠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