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离开或者毁灭

    “但，连句欢迎回家都没说……”

    “为什么？”

    半个小时后。

    将其阴魂注入肉身后，就是等待时间。

    “你一直都这么多愁善感吗？”

    “是的是的，所以对外宣传你是烈士。但，你不服从指挥的行为在部队里一直被当成反面教材。”

    等阴魂适应这具肉身。

    “太敷衍了吧。”

    没有第一时间就恢复，也是因为纪正志的阴魂还没完全摆脱阴曹地府的影响。

    辛渔好奇问：

    乔巡笑着调侃，

    “反复的噩梦、自我意志封闭、人格分裂、人格解体……等情况都可能发生。如果始终无法度过意识寒冬的话，那就无法成神。你也没必要太过紧张，初次成神的意识寒冬不会太勐烈，最多也就是抑郁敏感一段时间。”

    “其实还好。大多数有限世界对我是没什么威胁的。”

    给辛渔讲述了一些成神的注意问题后，乔巡开始着手恢复纪正志的肉体。

    “不需要准备什么，自然而然就好。成神是与世界建立联系的第一步，而世界是抽象与具体的集合。建立联系这一过程，不过避免的会引发自我的抽象化，意识抽象化，就是所谓的意识寒冬。往往是一个人所重视的记忆、情感等个人经历。”乔巡笑了笑，“所以，你仔细关注一下自己平时最在意的记忆、情感等个人经历是什么就是了。”

    乔巡仔细打量着她。

    “冰箱里有剩菜，自己热点吃吧。”

    “也不算是吧。只是最近变得……比较敏感了。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国际局势的缘故。”

    “已经高兴过了啊。”

    “欢迎回家。”

    纪正志的热烈情感立马被浇灭。他一脸震惊地说：

    “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辛渔摇头，

    “怎么了？”

    凝聚肉体，乔巡是有充足经验的。

    所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与之前完全一致的纪正志肉身便被培育了出来。

    “你这些年在各个世界游历，都像这样吗？”

    “进化……似乎这个词一出现，就代表着磨难与困苦。最起码，我从没在进化之路上感受到多大的成就感。高中的时候，我会因为解开一道数学题而兴奋，大学的时候，我也会因为完成了实验而开心。进化路上，我的每次突破，每次天赋收获，都没能让我有任何成就感与愉悦感。”辛渔轻声说，“所以说，我有时候在想，我喜欢冒险，是否是因为成就感、愉悦感缺失导致的。”

    之所以带一个“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心里其实还有另一个答桉，可能是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很重视的个人经历吧。

    “我没有意识寒冬。”

    “大概因为我是恶魔吧。”

    不过，阳台上的辛渔和乔巡并不怎么热烈。辛渔甚至敷衍地说：

    乔巡说：

    “拜托，我可是为国捐躯的啊！”

   辛渔沉默了一会儿，

    有没有重视的个人经历，他自己感受得分明。

    “那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地球的神话体系是不完整的，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正常。”

    “我也见过一些人成神，但没听说过意识寒冬这回事啊。”

    “老纪啊。你就别费力讨好了，又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时。”

    躺在沙发上的纪正志勐地睁开眼。他像是做了个十分惊悚的噩梦，起身大口大口喘气。

    辛渔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而且，我还没批评你当时知冬市大撤退不服从指挥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莽撞，我回燕都市后被骂了？”

    “那是什么？”

    “具体会怎样呢？”

    “那你成神时的意识寒冬是什么？”

    乔巡问：

    “意识寒冬……你的第一轮意识寒冬要来了。”

    直至完全恢复后，他兴奋地大叫一声，

    这亲切的声音迅速将他拉回现实。他对事物的感知逐渐回正。感官清晰起来，认知明白起来。

    只需要足够的物质和能量，他能塑造出任何肉体来。

    “我纪正志又回来了！”

    辛渔问：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无法并肩作战了。”辛渔姿态倦懒，浓而密的酒红色长发垂落到躺椅的一侧，在循环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摆，“所以，我最怀念的是你上次来燕都市的时候。”

    “我死而复生了欸，你们居然都不高兴吗？”

    辛渔冷哼一声，

    辛渔挑了挑眉，

    “那的确是我进化路上难得愉快的经历了。”

    随后他就听到阳台上乔巡和辛渔的聊天声。

    当然，这个答桉是他不会承认的。

    “成神的阵痛。也就是说，你已经到了成神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