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
“蠢货。”
也姆公爵并不因此感到羞恼。他的目的很明确,找到“障”。那是让巡礼者重新降临的希望。
他张开巨大的肉翅,血云在身周激荡。一根根长在体表的血管不断鼓动着,像是蟒蛇在盘缩,
“最后警告你一次,交出来。”
乔巡说:
“你尊贵的巡礼者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凭什么?凭你在这个腐烂的世界骄纵蛮横惯了吗?”
他向前走出一步。
也姆公爵随即惊愕地收起了翅膀。他感到一股强大的束缚力,瞬间锁住了他全身涌动的力量,甚至连蠕动的腐烂都停止了。
乔巡皱起眉,
“我不是个滥杀的人,不会去做毫无意义的杀戮。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杀了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但是,我今天心情不好。尽管你尊贵的巡礼者是个恶劣的家伙,但我没法把心情不好归结到她身上。因为,她实际上对我很好。”
乔巡像是说给也姆公爵听的,但实际上,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需要把心中的郁结释放出来,需要给自己一个宽释的台面。
“你!你要做什么!”也姆公爵拼命地抓弄自己的脖子。因为他感觉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
尽管把自己的喉咙抓得血肉模湖了,也无法摆脱那种窒息的感觉。
也姆公爵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求饶,
“对……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会找你的麻烦的……”
乔巡蹙起眉,打了个响指,点了把火,然后迈出一步,消失在黑夜之中。
求饶对他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事。
也姆公爵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白金街的街道上。
一旁的“骑兵”不知所措,几番施救无果后只能惊恐逃窜。而对于“猎枪”雷蒙而言,这是出华丽的舞台剧。他用手挡住从裂开的皮肤里流溢出来的光泽,低沉地说:
“烧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