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王爷了。”
杨仪脸上浮起了笑容,当即向外喊道:“来人。”
......
大圣寿万安寺。
一处厢房。
冬冬冬。
吱呀,喜儿打开了房门,静静看着来人。
“阿弥陀佛。”
知事和尚打了一个佛号,说道:“搅扰施主清净,鄙寺即日有贵人前来,寺中上下,近日不再留宿香客,特来相告施主,早做打算。”
喜儿一脸为难道:“大师,我家主人路上受了风寒,此刻正卧病在床,已是下不了地,可否烦请大师通融一二,暂留两日,待我家主人见好,再行离去。”
“这......”
和尚一脸为难,最终还是摇头道:“非是出家人不行慈悲,实在是当日会有绣衣卫来封寺,即便寺中留下贵家主仆二人,京中的差官也会将闲杂人等赶出寺去的。”
任喜儿央告,和尚不动如来之象。
喜儿转身回房,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递到和尚手中:“我家主人一心向佛,乐善好施,此中些许外物,全当为寺里添一份香火,但求佛祖保佑我家主人能有好转,烦请大师通融,我等主仆身在外乡,一时实在寻不得投身之所。”
和尚双手合十以作推辞不接,经不住喜儿直接推到了他怀里,感受着手中沉甸甸之物,又看到包裹一角露出的一点澄黄,和尚侧开身子,身后的小沙弥会意接过了包裹。
只听和尚一副悲天悯人之色说道:“佛祖慈悲,救众生疾苦,既然如此,小僧便做主让两位施主暂留一日,只是切不可出门走动,若是被官差发现,便是小僧也护不住二位的。”
喜儿面带笑意,连连说道:“阿弥陀佛,大师放心,绝不会给贵寺添麻烦。”
“一日两餐,惠聪会为两位施主送来。”
和尚身旁的小沙弥移步上前,向喜儿施礼道:“小僧惠聪。”
“如此,多谢大师。”
等到寺里的和尚离去,喜儿返回房间,一副愤愤之色道:“爷,这里的和尚也太贪了,那可是二十两金子,今后再有这种往外送银子的,二爷能不能不让小的去,早知道就该让老七陪您进来了。”
“一双眼珠子,尽掉钱眼儿里了,咱们这是办正事知不知道。”贾瑛很铁不成钢的教育道。
翌日,贵妃仪仗亲临万安寺,等一切法事做完,寺中主持便命人带元妃至厢房暂歇,稍坐休憩之后,再行回宫。
因是贵人下榻之所,寺内早就做了准备,贾瑛想打听到哪个厢房并不难,早早候在附近,等绣衣卫盘查过后,方才熘进现房之中。
元春进了厢房,便已困乏唯由,屏退了左右,静心等待,她们只做了约定,却不知贾瑛如何避层层守卫,不过元春并不担心,她相信贾瑛自有办法。
忽然听到房梁上传来动静,元春抬头,便看到了贾瑛那张英俊的笑脸。
一个潇洒利落的翻身,贾瑛从房梁上落了下来,看似轻松自如,实则心里却苦的一逼,想想还是大观园的院墙翻起来容易多了。
“你何时来的?”
元春面带笑意,心里却怦怦跳个不停,好好的见个面,怎么感觉像做贼side......没奈何,身份使然,从她入宫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此生不可能在随心而为。
“等了有一阵儿了,大姐姐让人递信给我,是为了大老爷之事?”
元春点头:“事情传到宫里,我便去找过陛下,只是陛下却没有见我。我正因此担心,又不知具体情形,若是陛下因此震怒,削爵夺官只怕都是轻的。”
“你在宫中,不知详情,事情倒不像谣传的那般严重,不过若真追究下来,罪责是少不了的。”
当下贾瑛又将事情略做一番叙述。
“原本我是有安排的,不过既然大姐姐知道了此事,那我倒正有一事要你帮我。”
其实就这件事而言,未见得皇帝就会将贾赦如何,只不过是贾瑛不甘如此罢了。
他要趁着这个机会,让贾赦彻底与平安州做个切割,贾赦虽然无官职在身,可却是一等神威将军,位同一品,一但将来无职无爵,再有什么事,也不至于一点辩解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只是如让他来操作此事,这爵位,只怕就保不住了。
不过如今元春忽然参与进来,倒是改变了贾瑛的主意。
“一直都是你护着我,反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显得没用了些,你只管交代与我,我必定做好此事。”元春听闻能帮贾瑛,也心感高兴。
贾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姐姐切不可做此想,你在宫中,贾家阖族,都要仰赖你的恩德,我也不例外。”
元春笑着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心中的亏欠之感倒是少了些。”
“姐姐何曾亏欠于我了?”贾瑛反问道。
元春没说话,而是忽然拉起了贾瑛的手臂,将袖口褪了上去,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