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冲动莫名燥起来,引得他挺腰而入,嫧善惊恐地睁着双眼,两手紧抓着无尘,双膝跪着,在无尘身上颠簸不已。
指甲嵌入皮肉又松开,嫧善全身紧绷,浑身只剩下被进进出出之处尚有知觉,可那里又确实被弄得麻木。
一口气终于缓过来,嫧善张嘴,却只喊“无尘”。
无尘终于放缓了速度,坐起来将她抱着,身下仍旧不停,“怎么了,嫧宝?”
天已全黑,屋内只瞧得见轮廓。
嫧善倒在无尘身上,突如其来的委屈,带着泪掉下来,抽抽噎噎道:“你慢一点。”
无尘觉得好笑,伸手取来一块巾子擦了她的泪,又听她说:“可以重一点。”
更可爱了。
眼泪被擦干,无尘又牵了她手来擦——方才她手上也沾上了些体液。
边擦边问:“还有什么要求?”
嫧善自顾抽着鼻子,说:“我想躺下来,坐着好累,腰痛。”
无尘于是收起巾子,将她的枕头拖来放好。
“还有什么?”
无尘起身将挂在身上的里衣脱去,身前那一根随着他动作摇甩点头,看得嫧善脸红眼热。
屋内已然全黑了,无尘翻到了一盏油灯点亮,转头时见嫧善有些慌张也将头转开——之前分明是在看他的。
走近时才发现她双颊绯红,眼睛紧闭着,不知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羞愤至此。
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稍热些,不妨事。
嫧善拍开他的手,翻身背向他。
不高兴了。
“搜搜且且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无尘:“什么?”
嫧善:“若是不做我睡觉了。”
以嫧善仅有的经验,并不知道夫妻之事会有一天让她忍不住呼“救命”。
她侧躺着,无尘跪坐身后,抓着她的下巴扭过来接吻,左胸被他捏在手心把玩,若只看上身,不过夫妻情趣矣,只是二人身下相连,进出之间看不清内里,无尘几乎只是不断深顶进去而不抽出一丝一毫。
嫧善被钉在床边不得动弹,被撅着亲吻的双唇不得呼出一点声音,她拼尽全力也只是“呜呜呜呜”地。
身下被顶得极深,其激烈程度叫她的鼻子有些不够用,不断喘着粗气却仍旧觉得胸口憋闷不已。
肚皮有些难受,却敌不过随着无尘顶弄被不断送来的热潮,她似是被送至一所高居,身下白云绵软,有什么东西需要她紧紧抓住,她亦有使不尽的气力,全身挛缩着,眼泪被逼出来,气力渐至顶峰——无尘犹自抽送,比先前更重更快,夯进去,又夯进去…….
嫧善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极深地“啊……”出来,带着脖间的筋脉,枕头被她推下床,腰身也高高挺起——
再回神时,无尘抱着她,叫她躺在自己身上,他胸膛有些汗,微湿。
屋内有些散不开的粘腻味道,油灯将尽,忽忽闪闪,叫嚣着要停歇,时而噼噼啪啪发出些扰人的声音。
微风不断送进来,带着清新花草味。
…….
嫧善再醒来时,恍然发觉屋内竟仍旧一片霞光。
站起身时,先是腿酸,再是腿根痛,接着便觉得后背也痛,腰又酸又痛——倒是身上干爽。
无尘不在屋内,她趿拉了一双鞋去推开门,院中竟已恢复原样,想是无尘将草除了翻修一遍,新土芬芳,远处鸟叫阵阵,遥望过去,竹林飒飒,好一番景致。
东边霞光万丈,已然是晨间了。
嫧善发呆之际,无尘从门外进来,手中捏着一把槐花——如今竟是春末吗?
无尘在廊下脱了鞋进来,“厨屋有鸡蛋羹与凉茶糕点,吃吗?”
嫧善走过去挨着坐下,“要吃。”
无尘将手中的槐花放下,取来一大瓷碗水,槐花刷下来泡进去,瓷白,沾着水珠,极嫩的模样。
嫧善伸了一只指头进去随意拨拉了几下,无尘擦了手过来,摸了摸她额边,瞧她两腮粉嫩,忍不住亲了几下。
趁嫧善还不恼,又顺着肩颈摩挲了几次,“我去拿饭。”
嫧善睡饱了,拖着“残躯”去洗漱一番,回去懒在圈椅内吃了一盅极嫩的鸡蛋羹,喝了一杯凉茶,躺去床上指挥无尘帮她按一按身上。
晨间便这样慌度而过,晌午吃了两颗无尘湃得鲜果子。
廊檐下被无尘打扫得一尘不染,二人躺着纳了会凉。
中饭是无尘做的汆鱼片。
午后又在廊檐下歪着。
无尘翻书,嫧善抱着两只小老鼠玩。
太阳渐渐西落,山间有些凉,二人收拾一番,想下山看看。
五十年已过,山下若说不同,也与五十年前大致不变,可又是哪里都不是熟悉的景致。
二人边走边逛,吃了路边小馆子里的汽锅鸡,店家送了一种叫做“蒙顶”的煮茶,配了新启的糖渍果子,两厢得宜[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