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一灯大师

    难万难，岂能同时又嘲讽我师兄弟四人？”说道：“但求对得工整，取笑又有何妨？”黄蓉

    以此与四弟子开个玩笑。其时黄蓉尚未出世，后来听父亲谈及，今日却拿来移用到渔、樵、

    地上有一座小小寺院，庙前有一个荷塘，此时七月将尽，高山早寒，荷叶已然凋了大半，心

    黄蓉笑道：“若说要对此对，却有何难？只是适才一联已得罪了大叔，现在这一联是一

    原来当年黄药师作此对时，陈玄风、曲灵风、陆乘风、冯默风四弟子随侍在侧，黄药师

    生情，于是摇了摇手中的折叠扇，说道：“我有一个上联，请小姑娘对对。”黄蓉道：“对

    中一动，笑道：“对子是有了，只是得罪大叔，说来不便。”那书生道：“但说不妨。”黄

    蓉道：“你可不许生气。”那书生道：“自然不气。”黄蓉指着他头上戴的逍遥巾道：

    来问他，于是说在头里：“这一联本来极难，我也对不工稳。不过咱们话说在先，小姑娘既

    ‘辛’字。‘杏’字上加横、下去‘口’，是个‘未’字。半个‘床’字加‘大’加一点，

    爷。”那书生一呆，本以为这字谜颇为难猜，纵然猜出，也得耗上半天，在这窄窄的石梁之

    朝，归隐山林，这又有何难猜？”便道：“‘六’字下面一个‘一’一个‘十’，是个

    口气要得罪渔、樵、耕、读四位，是以说不出口。”那书生不信，心道：“你能对出已是千

    生心想：“寻常对子是定然难不倒她的了，我可得出个绝对。”猛然想起少年时在塾中读书

    黄蓉心道：“我若单以事物相对，不含相关之义，未擅胜场。”游目四顾，只见对面平

    “好，我的下联是：‘霜凋荷叶，独脚鬼戴逍遥巾’。”

    目来难难她，四下一望，见山边一排棕榈，树叶随风而动，宛若挥扇，他是状元之才，即景

    耕、读四人身上。那书生哼了一声，转身纵过小缺口，道：“请罢。”郭靖站着静听两人赌

    情，心想：“我且取笑她一番，好教她别太得意了！”于是说道：“姑娘文才虽佳，行止却

    那书生挥扇指着一排棕榈道：“风摆棕榈，千手佛摇折叠扇。”这上联既是即景，又隐

    笑道：“既然如此，我告罪在先，这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

    之时，老师曾说过一个绝对，数十年来无人能对得工整，说不得，只好难她一难，于是说

    逗。”于是皱起了眉头，作出愁眉苦脸之状。那书生见难倒了她，甚是得意，只怕黄蓉反过

    试文才，只怕黄蓉一个回答不出，前功尽弃，待见那书生让道，心中大喜，当下提气跃过缺

    然自抬身分。

    一礼，笑道：“若不是四位各逞心机要阻我们上山，这下联原也难想。”

    是个‘状’字。‘完’挂冠，是个‘元’字。辛未状元，失敬失敬，原来是位辛未科的状元

    中大喜：“琴瑟琵琶四字**有八个王字，原是十分难对。只可惜这是一个老对，不是你自

    目再看黄蓉，只见她洋洋得意，想是女孩儿折服了一位饱学的状元公，掩不住的心中喜悦之

直待挂冠归，本来面目君知否？’瞧你这等模样，必是段皇爷当年朝中大臣，随他挂冠离

    也。’瞧姑娘是位闺女，与这位小哥并非夫妻，却何以由他负在背上？孟夫子只说嫂溺，叔

    那书生大惊，站起身来，长袖一挥，向黄蓉一揖到地，说道：“在下拜服。”黄蓉回了

    己想出来的。爹爹当年在桃花岛上闲着无事，早就对出来了。我且装作好生为难，逗他一

    对子可不及猜谜儿有趣啦，好罢，我若不对，看来你也不能放我们过去，你出对罢。”

    道：“我还有一联，请小姑娘对个下联：‘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黄蓉听了，心

    至。”郭靖见那莲梗撑着一片枯凋的荷叶，果然像是个独脚鬼戴了一顶逍遥巾，也不禁笑了

    是有亏。”黄蓉道：“倒要请教。”那书生道：“‘孟子’书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

    这下联一说，那书生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不但对仗工整，而且敏捷之

    上，那少年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久站，要叫二人知难而退，乖乖的回去，岂知黄蓉竟似不

    然对不出，只好请回了。”

    加思索，随口而答，不由得惊讶异常，心想这女孩儿原来绝顶聪明，倒不可不出个极难的题

    起来。黄蓉笑道：“别笑，别笑，一摔下去，咱俩可成了两个不戴逍遥巾的小鬼啦！”那书

    心中也自叹服：“我自负文武双全，其实文不如这少女，武不如这少年，惭愧啊惭愧。”侧

    口，在那书生先前坐处落足一点，又跃过了最后那小缺口。那书生见他负了黄蓉履险如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