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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稷xia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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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忽地讨论起“天”的问题,道:“治国须知天,若不知天道的运行变化和其固有的规律,管治国家就像隔靴搔痒,申公以为然否?”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正是本人,想不到曹某今午才收到风,这晚便有人来偷刀,给我报上名来,看谁竟敢到我曹秋道的地方来撒野?”

    项少龙猛地转身,与对方正面相对。

    站在叁晋的立场,项少龙最好是给齐人杀了,那时秦齐交恶,对叁晋实是有利无害。

    项少龙的心直沉下去。

    随着一阵冷森森的笑声,一个白衣人昂然步进厅来,他的脚每踏上地面,都出一下响音,形成了一种似若催命符的节奏。最奇怪是他走得似乎不是很快,但项少龙却感到对方必能在自己由窗门退出前,截住自己。

    项少龙倒抽一口凉气道:“曹秋道?”

    曹秋道淡淡道:“好胆色,这十年来,已没有人敢在曹某人面前拔剑。阁下可放手而为,因曹某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在晚上靠近这大堂。若有违令者,将由曹某亲手处决,而阁下正是笫一个违规者。”

    项少龙心叫不好,正要立即退走,但已迟了一步。

    劳大夫认真地道:“仇大人今趟错了,我对荀况的‘制天命而用之’,实不敢苟同。荀况的‘不治而议论’,只管言不管行,根本是脱离现实的高谈阔论。管仲的‘人君天地’就完全是两回事,是由实践的迫切需要方面来认识天人的关系。”

    项少龙见对方剑未出鞘,但已有睥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那敢掉以轻心,微俯向前,剑朝前指,登时生出一股气势,堪堪抵着对方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无形精神压力。

    “咿哑”一声,分隔前间和大堂的门无风自动的张开来。

    申公呵呵大笑道:“劳大夫惹出我的谈兴来哩来我们回舍再煮酒夜话。”

    叁人远去后,项少龙叫了声谢天谢地,闪了出来,蛇行鼠伏的绕过主堂外结了冰的大水池,来到主堂西面的一扇窗下,挑开窗扇,推开一隙,朝内瞧去,只见叁开间的屋宇宽敞轩昂,是个可容百人的大空间,南壁的一端有个祭坛似的平台,上方挂有方大匾,雕镂着‘稷下学堂’四字。

    那叫申公的道:“劳大夫是否因见大雪不止,望天生畏,故有此感触?”

    更使人气馁心寒的是:对方剑尚未出鞘,但已形成一股莫可抗御和非常霸道的气势,令他感到对方必胜的信心。

    项少龙手握血浪剑柄,停下步来。

    曹秋道剑眉一挑,露出少许讶色,道:“出剑”

    此时快到初更,大多数人早登榻酣睡,提供了项少龙很大的方便。

    黑白肤,强烈的对比,使他似是地狱里的战神,忽然破土来到人间。

    项少龙心中大喜,跨过窗台,翻了进堂内,急步往百战刀走去。

主建群后,项少龙打醒十二个精砷朝目标潜去。

    另一人笑道:“申公确是劳大夫的知己,不过我却认为他近日因钻研荀况的‘制天命而用之’的思想,才有此语。”

    知道他来偷东西的,只有韩闯和肖月潭两人,后者当然不会出卖他,剩下来的就是韩闯,这被自己救过多次的人,竟以的种借刀杀人的卑鄙手段来害自己,实教他伤心欲绝。

    他的眼神漯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

    最令项少龙印象深刻是堂内上端的雕花梁架、漆红大柱,使学堂看来更是庄严肃穆,使人望之生畏。

    此时大堂门窗紧闭,惟只平台上有两盏油灯,由明至暗的把大堂沐浴在暗红的色光里。

    项少龙这时打消了取刀离去的念头,但求脱身,连忙排除杂念,收摄心神,“锵”的一声拔出血浪,低喝道:“请圣主赐教”

    项少龙恨不得有这句话,对这稳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剑圣级人

    如此可怕的剑手,项少龙尚是初次遇上。

    暗里的项少龙深切体会到稷下学士爱好空言的风气,只希望他们赶快离开。

    他知此事绝难善了,只好战决,觑准时机逃之夭夭,否则若惹得其他人赶来,他更插翼难飞。

    虎目巡逡了几遍,才觉百战刀高悬在东壁正中处,但若跳将起来,该可刚好碰到刀把的尾端。

    到了主堂的花园处,才见叁个文士装束的人走过。项少龙忙藏在一棵树丛后,岂知那叁人忽然停下来赏雪,累得项少龙进退不得,还要被迫听他们的对答。

    大堂内似是静悄无人,但项少龙心内却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这人来到项少龙身前丈许远处,才油然立定。乌黑的头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鼻钩如鹰,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他垂在两侧的手比一般人长了少许,面肤手肤均晶莹如白雪,无论相貌体型都是项少龙生平罕见的,比管中邪还要高猛强壮和沉狠。

    接连各院的小路廊道在风灯映照下冷清清的,不闻喧哗,只远处间中传来弄箫弹琴的清音,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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