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煜道:“不无可能,要不你带些人手去寻寻看?”
可随着后续新月盟的创立且蒸蒸日上,展天展示在大众面前的面貌全无异样,大家自然以为
在清苦大师后继乏力之际,姜逸尘这一枪不得不发。
要报仇只能靠她自己。
以听雨阁今日之前在中州江湖的微妙地位,加上自己这人人喊打的夜枭,势必麻烦加身。
相比之下,鬼魅妖姬的想法就要简单许多。
公孙煜看了眼才收回南眺目光的墨漓,侧头问冰忆道:“你可有发现玉林龙的尸首落在何处?”
奚夏笑嘻嘻在旁补充道:“嗯嗯,等他回来就让飘影教训他一顿,再不听话,您就亲自动手把他的耳朵拧下来!”
公孙煜拍着冰忆肩膀安慰道:“所以,这次记得带上脑袋灵活些的,别再给这泥鳅耍了。”
公孙煜道:“那你觉得会是前者还是后者?”
碍于大战之后的惨澹景况,她遂未动用帮主实权,以免将起身之家的诸神殿搞得乌烟瘴气。
只是在这一枪之后,便意味着身份暴露。
屠万方既死,那一切新仇旧怨随时都可清算。
梦朝歌见状莞尔,叹道:“尘儿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孩子,只要你是真心待他好,他便会用十二分真心去珍惜,绝不愿给你添半分麻烦。”
由于拒北盟三帮同聚一处,当龙多多靠过来时,众人皆知他此来何为,身为拒北盟盟主的莫殇当即起身迎了上去。
边上,散人居一干人等相去不远。
待这凝重气氛过了阵后,龙多多只身一人向新月盟所在处走去。
二人这一去一追,也吸引走了不少人好一阵瞩目。
已然辨识不出由来的残尸碎块便只能归拢一处付之一炬。
有不明真相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也有人默默交头接耳、嚼起舌根。
肆儿叉腰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你倒是很熟练嘛!”
还认得出身份的尸身由各帮各自收走,大多都选择就近择地火化。
屠万方不死则矣,大家都是同袍战友,一致对敌。
季喆总结道:“这孩子常与孤独为伴,却又最害怕孤独。”
冰忆似已同他人询问过一番,摊手肯定道:“没人瞅见,不是成了碎尸,便是偷偷熘走了。”
这回冰忆倒是抱胸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红衣教这名头已是彻头彻尾的番邦贼寇,再用不得,玉泥鳅这时候确是会躲起来避避风头。至于躲哪儿,自然该往大家不会去的地方去,远的太远,路上还有可能被熟人撞上,近的,便是莆田以南。”
对两人来说,都做出了各自最好的选择。
其他江湖人不一定会在这时候来找他麻烦,鬼魅妖姬却说不定。
石中火依言评述道:“老六的心思不难理解,西山岛惨桉和石府何其相似,你我作为亲历者时不时会为那场惨绝人寰的梦魔所困,他的情况则是一群亲朋好友突然从他生命中消失。可以感受到他在害怕那种突如其来的场景再现,所以,他一直逼着自己去完成一件件本不需由他来担负的事。”
鬼魅妖姬一来找麻烦,梦朝歌等人岂会作壁上观放任自家小兄弟受欺负?
为防鬼魅妖姬这个万一,姜逸尘索性趁着血煞之力尚足拔腿就跑。
奚夏闻言脸皮一僵,借梦朝歌做掩护,嗖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言一出,不论是否知晓其中内幕的都为之哗然。
期间自然少不了众人兔死狐悲的感伤。
从梦朝歌口中获悉大致原委的肆儿却是狠狠踢烂颗泥块,气鼓鼓道:“这臭小子,真不识抬举,真不把我们当回事!”
冰忆道:“成。当年玉泥鳅的几次算计可都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冰忆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后者。”
公孙煜又问道:“红衣教自此声名狼藉,他要逃的话,会躲哪去?”
南下莆田前的计划已被南少林一场大火全部搅乱,此时再让整个听雨阁沦为众失之的殊为不智。
魔宫沦陷当日展天被龙多多刺伤一眼,一年多前鸡蛋和梅怀瑾在蜀地客栈将魔宫覆灭之事当成说书故事在说道时也曾提过一嘴,当时这消息听来确有一定的可靠性。
看见展天那方方正正而显得正气凛然的面庞微微抽动,偏又强自将两只眼睛都睁得滚圆以示毫无怯意,龙多多不禁朗声笑道:“掩饰得不错,连我都看不出来你那左眼是瞎的。”
一场大战后,相对宽松的氛围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大家便忙碌地收拾起狼藉一片的战场来。
姜逸尘是她的杀弟仇人,她自然得追上去报仇。
只要听雨阁没机会为自己出头,那他和听雨阁之间的牵连便空口无凭。
的首肯之后,姜逸尘便厉兵秣马未雨绸缪。
龙多多倒也没有拂了莫殇这位大盟主的面子,第一时间冲对方点头致意,再将目光挪向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