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的制度。这样的职能上可以由多人统筹分配,化为一架中万军驰骋的马车,最高决策者只要负责把控全局,就能控制住方向不失。
而陈家洛在陈近南的眼中,就是这个最合适的领军人物。
一来,他是陈家子侄血浓于水,造反事业向来是上阵父子兵,完全不用担心他临阵脱逃;二来,陈近南很看好他的武学天赋和人格魅力,足以折服自己留下的班底。
聪明人说话向来是很轻松的,江闻只是与陈近南粗谈了一番,就见证了红花会的全新架构,这势必引领起江湖一场全新的变革,导致各地的势力、门派抱团协作,趁着三藩与清廷隐约对抗的趋势,不知道对于今后是好是坏。
当然了,红花会这样的制度并非是陈近南凭空出现的创举,就连江闻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至少他会来了解到的白莲教,便是采取着这样的模式才能从唐宋绵延至今。
再进一步来说,赵无极所率领的青阳教恐怕也脱离不了这样的模式,随着暗中的壮大发展,作为秘密教门甚至有了和清廷一较高低的资本。
江闻和袁紫衣还在挪动位置,终于找到了一处紧挨着金盆洗手台的死角,恰巧可以隔断来自红花会方向的视线。
就在此时,红花会一行里钻出来一个伶牙俐齿的年轻人,手捧着青花寿福花口瓶,主动地跨出了。他与骆元通恭请,说的话却是道出了全场人的疑惑。
“骆老英雄,我们总舵主诚心诚意而来,你这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莫非要等我们晾到衣服都干透吗?”
骆元通此时显然骑虎难下。
按照他的规矩,对方求娶骆霜儿就要与他比试输赢。可今天是金盆洗手大会,他刚才还一副信誓旦旦退出江湖的模样,接着转眼就和人打了起来,那今天就彻底不用洗手,直接把盆子收起来算了。
陈家洛也算是尊老爱幼,刚才已经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表示可以择日再开,今日先关门比武再说。
由于他刚才没有及时答应,如今借口明眼人都看得懂,遮遮掩掩反而是掩耳盗铃、自取其辱,哪怕骆元通再有把握赢过对方,今天的面子也算是落在地上了——
这就是江闻所说的卡bug。
可这么明显的行为还不如恶霸行径,怎么也不像是陈家洛应该干出来事情。江闻此时只能猜测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提醒骆元通不要退出江湖?
“那你说该怎么办?”
骆元通不置可否地说道,身旁骆霜儿也眨巴着大眼睛,彷佛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起看了过来。
见江湖中人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红花会的年轻人这才颇为得意地侃侃而谈道。
“此事易耳,只消骆老英雄加入红花会,今后自然都是帮中兄弟,令千金之事自然有诸位好汉照拂,谁敢动一点歪心思,便是三刀六洞四海追杀!”
图穷匕见的一刻终于到来,江闻恍然大悟红花会的此行的用意所在——别人还只觊觎女儿与家产,而这群王八蛋是连老头都不放过啊!
先前红花会出现在福州,显然就是在为招财买马物色人选,此时短短半个月从陈近南安排的班底开始,又扩建了常氏兄弟等三四个当家,此时把主意打到了独木难支的骆家头上。
骆元通不怒反笑,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缓缓开口说道。
“这位后生,你在江湖上如今可有名号?”
红花会的年轻人长相不算出众,身板也不算十分雄壮,然而一双眸子说话时烁烁放光,显得异于常人。
他见骆元通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以为对方被自己一番说辞所打动,说不得心里就生出几分爱才之心,连忙挺直了腰杆说道。
“骆前辈,晚辈乃红花会七当家绍兴徐天宏,江湖人称‘武诸葛’便是。”
徐天宏出身贫家,身世可怜,负着与清廷的血海深仇,又有一手单刀铁拐的独门功夫,可以双手互换、左右齐出,故而被陈家洛慧眼看中,时常担任智囊。
“你们先前以提亲为托辞,老夫却没想到说阁下的口中,竟会说出这样丢人现世的话。”
可徐天宏的话音未落,台上的骆元通就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名副其实的‘武诸葛’,那就是文也不成武而不成咯?”
此话一出,骆府之中的武林人士也都哄堂大笑了起来,徐天宏愣在原地保持着挺胸的姿势,一时间竟无法从变故中反应过来,显得更加滑稽骆。
江闻躲在台下也忍不住拍着大腿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这话也太损了,江湖人士自古喜欢凑热闹传八卦,今日典故一旦传出去,是要让这倒霉孩子砍号重练吗?
一边发笑的江闻,隐隐发觉这位骆老英雄看似豪迈,实则心眼也不是很大嘛,否则怎么能如此信手拈来地挤兑晚辈?世界上哪有一时的灵光乍现,那可都是平日里勤练不辍的积累啊!
难不成这事真被袁紫衣猜中,骆元通真是看不起自己和袁紫衣没有名气?
“骆……骆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