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从小爱跟蒙古人在一起,因此我见到蒙古包,就钻进来找找。”
金轮法王眉眼一挑:“襄阳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别去了。”
边上的潇湘子好奇问道:“他们没留下书信给你么?”
金轮法王忽的一怔,心想,难道他说的郭靖与我想的不是同一个人?
周伯通掰着手指头一数,十只手指每一只数了两遍,道:“总有二十年了罢。”
周伯通大喜,放下盘子拍着手掌就站起身来,可突然又神情沮丧,忽又坐了下来,叹气道:“唉,不成,我得上襄阳去。”
说完左手一扬,四柄折断的矛头向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马光佐四人激射过去,四柄矛头挟着呜呜破空之声,去势
周伯通哪知他心中已起了毒念,又叫道:“好玩好玩,你再抛。”
此时金轮法王忽然道:“你说的郭靖其夫人名叫黄蓉,是不是?他们的女儿名叫郭芙,是不是?”
他俗家姓刘名侃,少年时在县衙为吏,后来出家为僧,学问渊源,审事精详,忽必烈对他甚是信任,此时他得到卫士禀报,说王爷帐中到了异人,当即入见。
正说到此处,帐门中忽然进来一个和尚,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容貌儒雅,神色举止均似书生。他走到忽必烈身旁,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
周伯通瞅了眼法王:“郭兄弟在陆家庄留书给我,说道蒙古大军南下,必攻襄阳,他率领中原豪杰赶去相助,叫我也去出一把力,我一路寻他不见,只好追去襄阳了。”
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等均是群相耸动,暗想:凭这盘子飞来之势,我便不敢伸手去接,更何况单凭一指之力?只消有半点摸不准力道的来势,连手腕也得折断了,这人当真厉害。
只见周伯通将盘子滴溜溜转在手指头上,大叫着:“好。”
周伯通不耐,逐站起身来,伸袖子一挥身上的灰尘,登时满帐尘土飞扬,子聪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周伯通大乐,衣袖挥得更加起劲,突然大声笑道:“我去也!”
在座众人皆是无语,法王更是笑了出声:“那不就是了么,她隔了二十年还是小女孩儿么?这二十年中她不会生孩子么?”
金轮法王听他左一句郭靖右一句黄蓉内心早已不耐,逐冷冷道:“说那许多作甚,我看你此刻还能吃,请罢!”
周伯通听了白眼一翻,说道:“你为什么尽盘问我?你到底认不认得郭靖?”
金轮法王笑了笑:“你这么爱玩,那就跟我来罢。”
说完右手一扬,手中装肉的盘子向他疾飞过去,呼呼风响,势道猛烈异常。
周伯通哈哈大笑,只吹得白须根根飘动,说道:“是你对,是你对!他们夫妻小两口儿,生的女儿可也挺俊吗?”
脑海中闪过几次差点得手的郭芙与黄蓉,金轮法王笑道:“那女孩儿相貌像郭夫人多些,像郭靖少些,你说俊不俊呢?”
潇湘子是个怪人,武功更是以僵尸为形,身负寿木长生功,长年累月都在荒泽地带练功,对这些个英雄大会根本不敢兴趣,是以并不知道法王在里边受挫之事。
金轮法王则是暗自沉吟:“此人武功极强,性子倒也率真可爱,但总归是对面的,且又是郭靖的把兄,大丈夫心狠手辣,须得设法除了他才好。”
周伯通呵呵笑道:“那就好啦,一个女孩儿若是浓眉大眼,黑黑的脸蛋,像我郭兄弟一般,那自然是美不了。”
无辜被噎了一句,潇湘子内心暗怒,但也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逐甩脸不再多言。
随即又试探问道:“你和他夫妻俩有多久没见了?”
和尚谋士不理他,继续低头与忽必烈交谈。
忽必烈与金轮法王对视了一眼,均想:原来中原武人大队赶去了襄阳,相助守城。
法王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皱眉道:“你找郭靖有什么事?”
这和尚是汉人,法名子聪,乃是忽必烈的谋士。
见状,周伯通抚了抚肚皮,道:“和尚,你走开些,我在跟这大和尚说话。”
周伯通心无城府,哪知隐瞒心中之事,随口就答道:“他派人送个信给我,叫我去赴英雄大宴,我老远赶去,路上玩了几场,迟到了几日,他们却早已散了,叫人好没兴头。”
周伯通拍手笑道:“错啦,错啦!黄蓉这丫头自己也是个小孩儿,有什么女儿?”
但转瞬一想又摇了摇头,不对,他要来赴英雄宴,那便只能有一个郭靖。
谁知周伯通无所畏惧,当即伸出左手食指,在盘底一顶,那盘子就在他手指上滴溜溜的转动,盘上的肉块皆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