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瓶中非酒（xia）

    “也许你是对的，弗格，”凯萨琳缓声道，“有些人不适合网开一面。”

    果然，罗尔夫身形一僵。

    “哦不是吧，不是说不打架的吗？胖墩儿……”齐米卡斯下意识地去拉哥洛佛，却捞

    凯萨琳阴冷地看着他：

    涅克拉面色一变，狰狞呸声：

    “看来，是有人不愿意团结啊。”

  仓库里爆发出热烈而激愤的应和声。

    这一通话下来，仓库里鸦雀无声。

    仓库里的人声渐渐小了，所有人都转过目光，看向鼓掌的人。

    “嘿，我知道你跟血瓶帮有关系，”哥洛佛低声开口，“也许这仓库里头还有你的朋友。”

    不，不行，王子和马略斯必须立刻知道这事儿，他们会作出最稳妥的决定。

    “在这之前，我只有一个问题，一个小问题。”

    “再大喇喇地来一句‘团结还是毁灭’，找几个托儿跟着喊一喊，搞得好像声音很大似的……”

    “操，这么多年了，回回这么玩儿，刀婊子你tm不嫌烦啊？”

    他狠狠扒开自己标志性的暗红色外套，指向其他人：

    哥洛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我都快被感动了。”

    直到弗格咳嗽了一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涅克拉啧声道：

    “啪，啪，啪，啪，啪，啪……”

    凯萨琳了眯起眼睛。

    只见仓库的一角，涅克拉站在少数手下身前，懒洋洋地道：

    “是你，是你们，是你们所有这些蠢逼鱼该清醒点！大敌当前？我们血瓶帮真正的大敌是谁？谁？”

    “接着再明里暗里找人‘谈话’，让他们‘顾全大局’，至于那些‘不顾大局’的，就封口捂嘴，甚至就是让他们直接消失，直到剩下的人————出于利益或恐惧，出于蠢或坏，或者根本就是又蠢又坏——不再反对，重新喊你作血瓶帮的老大……”

    “涅克拉，红蝮蛇，”幻刃幽幽发声，“你呢，团结，还是毁灭？”

    红蝮蛇一个个扫过幻刃身后的人，恨声道：

    “每一次，每一次因为无能搞出了收拾不了的烂摊子，你就编出个大到没边的借口，搬出一个想象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敌人来糊弄大家，‘都是他们干的’、‘不是我的错’、‘他们该负责’、‘大局如此’，然后再摆出一副一心为公的样子，逼着弟兄们跟你一块儿‘团结一心众志成城’……”

    此言一出，仓库里的氛围为之一滞。

    罗尔夫下意识地按住膝盖，他的目光锁死在凯萨琳的身上。

    哥洛佛越想越忧心，他拍了拍罗尔夫：“该走了。”

    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败坏星湖堡的名声？或者干脆在翡翠城的默许要，冲击王子的队伍？

    哥洛佛皱起眉头：他没读懂对方的手势，只辨认出哑巴在拒绝。

    难道说，这些都在鸢尾花公爵的预料和授意之中，目的就是要从上到下，让星湖堡一方在翡翠城寸步难行？

    【等等，有些，不对。】

    凯萨琳的身后，塔瑞米、弗朗戈等人同时皱起眉头。

    “这样啊，小红，那我就当你作出答复了。”

    流浪者弗格叹出一口气：“好家伙。”

    红蝮蛇怒吼着打断他：

    涅克拉怒哼一声：

    她的身后，大多数人看涅克拉的眼神越发不善。

    “红蝮蛇，”身后的罗杰看了大家一眼，“大敌当前，也许你该清醒点——”

    红蝮蛇微微一笑。

    而涅克拉的人手虽然不多，却也不甘示弱，纷纷顶上第一线。

    但罗尔夫却摇了摇头，他眯起眼睛，把幻刃和其他头目们的样子收进眼底，尽力用最简单的手势表达意思：

    “真以为底下的人都是弗格缸子里的蠢鱼，任你来来回回一副逼，各种姿势套到爽？”

    直到节奏奇怪的鼓掌声在人群中响起，格外刺耳：

    “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哥洛佛的语气冷了下来，“还有你向谁效忠。”

    凯萨琳没有说话，面色阴沉得像是要结冰。

    无论如何，这都太糟了。

    原本的热烈气氛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大家不再呼喝响应，而是面面相觑。

    她挥挥手，身后的手下们得到信号，缓缓移步，将红蝮蛇包围。

    仓库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刀婊子，你刚刚所说的那些大人物们，北极星也好，鸢尾花公爵也罢，还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有点小权利的家伙……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许诺了你多少男人，才能让你帮里说出这番屁话？”

    凯萨琳不动声色，她只是伸出手，止住了几位义愤填膺的手下：

    “呸，臭刀婊子！”

    “不，是你该清醒点！”

    “不错的演说，刀婊子，一如既往。”